“此一時彼一時也。”墨塵看一眼九歌：“我勸你也彆太獵奇，這王家的渾水深的很，你若想獨善其身便早些離了將軍府。”

“是，九歌也想除之而後快。”

九歌怔住，很久方遊移道：“莫非不是嗎？”

“他不會直接害你。”墨塵答得不溫不火：“但他會操縱你。”

九歌神情一僵，目光板滯地看著墨塵半晌說不出話。

“冇有為甚麼，身份分歧，背景分歧，姬將軍護得了你一時，卻護不了你一世。”

九歌撇開視野：“物有貴賤，則人以物分，人之貴賤在物不在己，九歌一無統統，但有自知之明，得之我幸，失之我命，不強求。”

“昭王的宗子，在獄中中毒身亡，這早已不是甚麼奧妙了。”墨塵淡淡道：“大師都對這下毒之人拭目以待呢。”

“偶合吧，也不想你出事。”

“曉得了，蜜斯。”代舞隻得讓步，轉而不滿地看一眼墨塵：“你可得護好了我家蜜斯，不然將軍見怪下來，你我都接受不起。”

“兩情相悅？”墨塵淡淡道：“然後呢？兩國聯婚？永結同好？”

“需不需求我送你？”墨塵看向九歌。

九歌不覺怔住，很久方挑眉道：“不敢？你連四公子的人都敢衝撞，你會不敢批評二公子的存亡？”

九歌愣了愣，轉而昂首看他：“你也曉得二公子的事？”

九歌一時被堵得找不到話，方纔的不悅也被墨塵這一番論理擯除了個乾清乾淨，隻剩下了不解和獵奇：

“那為甚麼如果？”

“無妨，我這兒適值有馬車。”蔚離歇笑看向九歌。

“但是，我――”

“你放心，前次便是墨塵救的我，有他護送，我不會有事。”

墨塵淡淡一笑：“算是吧。”

“是嗎？”墨塵似是不覺得然道：“倘若如此，又怎會遭人讒諂而不自知？”

“以是你和我在茶館的會麵不是偶遇？而是你跟從我去了茶館？”

九歌猶疑著點頭，走了幾步又忍不住轉頭：“你在哪個藥鋪？”

“好。”九歌淡淡一笑，回身進府。

這句本來很實在的一句話卻偶然中剛好戳中了九歌的傷口，九歌不覺苦笑一聲：“是啊，九歌冇有背景，身份卑賤，怎配與人結緣？”

墨塵並冇有理睬代舞，轉向九歌道：“暑氣對養傷冇好處，倘若無事，還是早些歸去的好。”

“是。”墨塵點頭：“你呢，傷好些了嗎？”

蔚離歇淡淡一笑：“既然九歌如此說，那他日便是。”

“分開將軍府？”九歌迷惑地看向墨塵：“為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