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好。”男人微微點頭：“昭王脾氣陰晴不定，與王後之間更是貌合神離，此番借王後之手給你留出些時候，待到煢羽出了昭境，我便帶你分開。”

冇走多遠，麵前豁然一亮，潺潺的流水聲充耳而來，劈麵的潮濕感讓人不覺閉上眼睛，九歌震驚之餘身子俄然一輕，墨玉托住她的腰間飛身而去，九歌心中一緊，忍不住看向墨玉，風揚起他的鬢髮，神采安好而寧靜，“瞻彼淇奧，綠竹如簀。有匪君子，如金如錫，如圭如璧。寬兮綽兮，猗重較兮”。

九歌一怔，轉而點頭：“公子為甚麼要挑選現在把統統都奉告我，公子實在能夠持續埋冇下去的？”

九歌不覺放眼看去，流瀑飛濺，碎玉飛花，美的不像人間：“這個處所但是公子變出來的？”

“你的設法很奇特。”墨玉獵奇地看她：“男女劃一？民主公道？”

“這就是你要問的題目？”

九歌聞言也冇再多問，今晚的月暈很重，全部看上去恍惚一片，手中的小石頭模糊有些發熱，九歌忍不住轉向他：“我喚公子作墨玉可好？”

墨玉笑笑，卻冇說甚麼，很久：“我帶你去一個處所。”

九歌愣了愣，因而拉住他手悄悄站起，印象中，他冷酷，疏離，就連手心的溫度都是拒人於千裡以外的。

九歌笑著點頭：“皮糙肉厚的，早就好了。”

“尚可。”男人淡淡一笑：“總比直接喚作石頭強。”

“跟我來。”說著墨玉起家，似是有些遊移，然後伸手給九歌。

“你想多了，我向來縱情山川，從未成心爭儲。”墨玉淡淡道。

“去蔚國。”九歌脫口而出：“我想去看看姬將軍。”

“你很信賴墨塵？”

“是嗎？”墨玉微微一笑：“評價這麼高？”

“這不是我一小我的天下。”九歌看向空中那一輪亙古穩定的玉輪當真道：“我信賴多少年後，這將是我們共同的天下。”

九歌點頭：“冇有三宮六院，隻要一夫一妻，冇有凹凸貴賤，隻要能者居之。”九歌看向墨玉：“如許的天下，隻要儘力，是能夠實現的。”

“能夠。”墨玉淡淡一笑：“帶你出去放風。”

九歌看著墨玉，很久：“昭琪一戰，公子的經韜緯略大師有目共睹，原想著憑此一戰，公子能擔當儲君之位，造福於百姓，乃國之大幸。”

九歌心中莫名地漾起一絲高興，彷彿手心的溫度也暖了起來，“我可不成以問公子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