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快些歇著吧,明兒還得進宮見皇後孃娘呢,彆叫娘娘瞧見了心疼。”瑞香見姬書隻是坐著也不說話,不由擔憂她道。”
入夜,丞相府,公主姬書的房中,丞相夫人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哭訴著:
姬書緩緩地挑著閒逛的燭花,說實話,薑石的死在她心中彷彿落了片樹葉,稍稍顛簸以後便再激不起一絲波紋,對這個男人,她早就心死了。
“書兒你有所不知。”薑夫人顯得非常悲忿道:“阿誰參軍,名叫九歌,原是名女子,不知怎的就混進了虎帳,還被公子玄玉分到了我兒薑石的麾下。”
“老爺派人去大牢提審這個女人,成果卻撞到了大司馬,這下才曉得,這女人竟然是大司馬的義女。”薑夫人越說越憤恚,聲音也不覺顫抖道:“你說他兒子如果真奉旨殺了我兒子,這口怨氣我也認了,可從目前看來,清楚就是他的一兒一女狼狽為奸合暗害死了我兒子,他兒子眼下與姬將軍有了婚約我動不了,可這個義女又憑甚麼仗著身份胡作非為,莫非這天下真就冇國法了麼?”
姬書忍不住看一眼她:“我曉得你是為我好,自幼你便跟在我身邊,我也從未將你當作下人對待,何如現在我卻身不由己,這就是身為一個公主的命,比不得三妹,能有本身的一番六合,真好。”
“不然呢?”姬書歎一口氣:“你也聽到了,他好歹是我夫君。”
“誰知這個九歌,見本身被扣押,便亮出本身的女子身份想要勾引我家石兒。”說到此,薑夫人冷哼一聲:“我石兒是甚麼人,此等貨品怎會入得了他眼,便要對其施以軍法,誰知此女相稱了得,不知使了甚麼手腕竟暗中向公子玄玉求救。”
“曉得了。”姬書淡淡的應了一聲,起家隨瑞香走去。
姬書溫馨的聽著,卻冇有說話,
“是。”瑞香忙低了頭道:“是奴婢多嘴了。”
“公主――”瑞香聽得心傷不已,公主這些年的苦她都看在眼裡,雖說是嫁入了丞相府,可阿誰混蛋薑石壓根不正視她,還偷偷納了幾房姬妾,對此,丞相與夫人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公主固然麵上無恙,但是浮泛的眼神,微蹙的雙眉,生生將一個溫婉明麗的長公主壓抑成現在這個毫無活力的相府兒媳。
見姬書愣愣地對著燭火發楞,侍婢瑞香忍不住上前道:
“書兒說的是。”薑夫人將眼淚用帕子拭去:“石兒他爹為著石兒的死整日裡茶飯不思,現在好輕易盼到了仇敵回昭,本覺得能為石兒報仇了,卻未曾想――”薑夫人成心頓住,眼角微微瞄一眼姬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