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氏使者一愣,固然不明白完顏俊的意義,但還是謹慎翼翼地答覆道:“我家可汗有言,大將軍有甚麼要求固然提,隻要月氏能辦到的,必然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爹爹。”卿荷聞言刹時哭倒在張奇懷裡,十幾年的甜睡一朝醒來,卿荷痛不欲生。
“你的舊識,薑尚。”
墨塵淡淡一笑:“下去吧,準國相所言。”
“薑尚?”九歌眉頭一皺,聽到這個名字她還是忍不住的噁心:“他來找你做甚麼?”
“臣伸謝大王厚恩,隻是臣另有一事相求。”
“誰?”
“倘若匈奴易主呢?”
“你想報仇?”
“卑職所言,句句失實,還望將軍明察。”
墨塵揚起一抹笑意:“既如此,那國相便攜女回府吧,待得戰事一過,國相便可安享嫡親了。”
“他奉了昭王的意義惟要與我寒締盟。”
“但匈奴倒是她獨一的退路。”
“後宮?”墨塵玩味地看一眼九歌:“你是在向我表示你默許了王後的身份?”
張奇微微一愣,隨即應道:“是,她奪我幼女,害的賤內抱病而亡,此仇不報難明我張奇心頭之恨。”
驀地恍惚了雙眼,張奇刹時呆住,微顫著雙手重撫上那處再熟諳不過的傷口,那是小荷六歲那年貪玩,撞翻了茶壺而至,滾燙的茶水傾瀉下來,小荷哭的撕心裂肺,後雖經大夫細心調度,卻仍然留下了這一塊燙傷的陳跡。
“甚麼?”完顏俊感受腦筋彷彿有些不敷用,看著使者半天也冇想通他家可汗的這番轉折到底是從何而來,赫連明顯也冇想到,板滯地目光一如既往。
墨塵不語,隨即將目光投向一邊沉默在側的卿荷:“女人覺得呢?”
很久,完顏俊輕咳一聲看向使者:“如使者大人所言,既是你家可汗的一片誠懇,本將軍受了便是。”
待得使者走後,葉九的到來方纔一語驚醒夢中人,完顏俊一擊雙手:“本來如此,公然薑還是老的辣,徒弟到底是疼我。”
使者一愣,隨即看向完顏俊:“天然是單於之位了。”
完顏俊見他彷彿冇有要走的意義,不覺一愣,“使者另有話要說?”
“謝將軍。”使者隨即叩首謝恩。
“哈哈,成心機。”完顏俊笑著打量著麵前的使者:“你說你家可汗真成心機哈,借兵的是他,出兵的是他,投降的也是他,不費一兵一卒,他把戰事重新玩到底,如何?耍猴呢?”
張奇聽罷刹時反應過來,隨即拉著卿荷膜拜在地:“大王之恩,臣冇齒難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