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的主張。”九歌躊躇地看一眼蔚離歇：“母後顧忌拓跋一族的權勢，為免其功高蓋主，我發起汲引完顏俊，來停止拓跋氏邇來瘋漲的勢頭。”

“單於？”蔚離歇一愣：“你想把單於之位讓渡給他？”

九歌愣愣地看他：“離歇？”

“我不想你再捲入這些爾虞我詐裡，隨我回蔚，做你想做的事情。”

“我與母後並不如你和你的父王。”九歌曉得蔚離歇的猜疑：“她對我很多事情都是坦白的，我對她也一樣。”

九歌看一眼蔚離歇，幾度欲言又止，經曆了這麼多，她已經再冇法用夏靈期間的那套戰役共處來講服本身了，身在亂世，要麼以暴製暴，要麼銷聲匿跡，大環境如此，冇有人會理睬你的仁慈。

“九歌，九歌――”小林的聲音俄然突破了這裡的溫馨，“我方纔去尋小白，發明你的帳外保衛跪了一地，你要不要去看看？”

“為甚麼不是拓跋氏？”

“此番領兵的將領是誰？”

“傳聞你母後去了寒國。”蔚離歇沉默很久，終是忍不住開口道：“寒王比來蠢蠢欲動，周邊各國已經相互締盟，大有合縱之勢。”

“目前還冇有，但倘若不出不測，應當會的。”蔚離歇移開目光：“我已回絕了與琪締盟，以是勤堰伐琪勢在必得，一旦琪堰被勤拿下，三冥合一，勤國將一躍而起，成為中原的又一大霸主，與寒齊名。”

“我承諾了煢羽，不會與宇環難堪。”

“以是你必須乘機拿下昭國，與之對抗？”九歌聞言不覺皺眉：“但是昭國又何其無辜，倘若你與琪締盟呢？”

“寒國？”九歌愣住，有些猜疑地看向蔚離歇，在昭國的時候便聽墨塵說過，寒國地處旗山以西，本為荒蠻之地，何如寒君勵精圖治，對內斥地荒地，對外擴大國土，廣招人才，禮賢下士，導致國力與日俱強，逐步成為中原最強大的國度之一，但是匈奴與寒國相去甚遠，葉信去那邊乾嗎？

“已經出兵？”

蔚離歇的目光落在九歌身上，第一次，他在九歌的眼中看出了慌亂，這與她常日裡的安閒沉著完整不一樣。

“那就算完顏俊不利。”

“是的。”九歌看向蔚離歇：“他是匈奴將來的單於，不能有事。”

“九歌。”蔚離歇握住九歌的手：“跟我回蔚國好不好，就現在。”

蔚離歇點頭，“我固然不曉得你母後與寒王的乾係，但就目前這個局勢來看，她的目標在出兵東胡，而不是借兵月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