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歌謝將軍厚愛。”九歌由衷道，若不是她，本身這一起走來，怕也是不易。

“曉得我為甚麼不能留你在府上嗎？”姬煢羽俄然笑看九歌道。

“昭王？”九歌怔了怔，轉而似是有了一絲瞭解，宮鬥劇看的多了，後宮美人三千，明爭也好，暗鬥也罷，究根結底也隻在一人，那便是號稱天子的君王，如果昭王不肯意對此事徹查，那姬煢羽即便再有設法想畢也查不出個以是然來。如此一想，九歌刹時瞭然，隻是，這個昭王為何不肯徹查呢，事關本身後代的安危大事，有甚麼能比這更讓他在乎的？

“顧忌必定是有的。”姬煢羽點頭道：“隻不過這墨主向來行事奇特，旨在百姓，對在朝為官者卻從不理睬，更不消說各國君王了，以是倒也讓各國君王心中稍安。”

“心繫百姓？”九歌不覺低語，這纔是為王之道不是嗎，如果他不肯出世倒真是可惜。

九歌聽出了一身盜汗，斬草除根？這不明擺著是草菅性命嗎，在君王眼中，莫非這淺顯百姓的命就這麼不值錢？如此悲忿著，九歌俄然想起先前重華說的一句話，“一意孤行，必然難成氣候，滿腔熱血，卻要城下百姓以命相搏，民為重，社稷次之，君為輕，他卻不顧局勢，倒行逆施，如此君王豈能效命”。

“因為墨門巨擘神出鬼冇，冇法辨認，反倒是這鷙鳥門弟子招搖在外，加上麵上紋有鷙鳥圖騰，不免喧賓奪主了。”

九歌一滯，方纔認識到本身說錯了話，不得已之下隻能點頭道：“當日跟從龍五出營購置軍用，故而剛巧遇見了將軍。”

“鷙鳥門？”姬煢羽迷惑地看一眼九歌：“你想曉得這個乾甚麼？”

“竟是門中門？”九歌不覺讚歎。

“獵奇罷了。”九歌微微一笑：“瞧那巫女臉上聞有鷙鳥圖騰，再遐想到先前公子所說的墨門，感受彷彿聯絡不到一處去，一個為非作歹，一個兼濟天下，是不是此中另有出處？”

“可這鷙鳥門未免也太放肆放肆了些。”九歌不覺恨恨道：“和公子口中的墨門的行事風格的確是天南地北，既是墨門門下，莫非無人能管嗎？”

“精通異術？”九歌再次怔住，不由開口道：“隻是不知這墨主是個多麼高人？有此權勢，怕是連各國君王都要顧忌了吧。”

當時九歌聽完並未做多想，可眼下看來，這個昭王，確切不是甚麼善茬，正如姬煢羽所言，統統的關照莫過於賠償罷了，親生父女之間，乾係竟然淪落到賠償的境地，公然最是無情帝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