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九歌忙承諾。
“那你可知我是誰?”
“部屬一時貪睡,請將軍懲罰。”
“部屬來遲,請夏參軍懲罰。”
“既然曉得,那為何還來我營中?”
九歌仍有些驚魂不決地看著他拜彆的方向,大半夜的觀察虎帳?公然夠怪癖的。
看著麵前這張略帶玩味的臉,九歌忙噌的一下站起:
“傳聞你早上見過他了?如何?可有難堪你?”
“你啊。”蕭破無法地點頭:“比姬將軍還愛折騰。”
袁亮眉頭不覺微皺:“蕭破讓你去收賬?”
九歌一覺睡到了中午,乃至於蕭破來的時候,她一臉蒼茫地給蕭破開了門,蕭破見狀不覺笑道:
“你便是阿誰害死薑石的九歌?”袁亮緩緩站直身子。
“謝將軍嘉獎。”九歌笑著看一眼蕭破:“對了,我去收賬應當以誰的名義去收?”
“噢,我早上已經和他說過了,他冇有反對,讓我聽你的。”九歌將賬冊一卷卷取出排好,然後看一眼蕭破:“此去商地,你可有其他要交代的?”
“薑石的死是他咎由自取,倘若將軍也是他那樣的人,確切還是不消九歌的好。”
“是的。”
“另有袁亮那邊,我到時會跟他講的。”
“都起來吧。”袁亮轉向九歌:“明日一早來我營裡一趟。”
“將軍?”九歌似是一愣,轉而皺眉道,“胡說,將軍怎會如你這般,再不說實話,休怪我劍下無情了。”
“觀察罷了,你的技藝還不錯。”男人淡淡的一句,抬手欲要扒開九歌手中的劍。
“王命難違,九歌也不想來。”
“來了?”袁亮頭也冇抬,隻是淡淡地應了聲:“坐。”
“我方纔已經說過了。”男人看一眼九歌:“我是袁亮,新任的將軍。”
“不想來?”袁亮聞言看一眼九歌:“既如此,我如何能用你?萬一哪天也如同薑石那般,我豈不是自掘宅兆?”
九歌迷惑地看他一眼,卻見他光著上身,手持一份竹簡眉頭緊蹙,九歌忙挪開視野,有些莫名地在一邊坐下。
九歌聞言不覺皺眉:“姬將軍放債一事大王先前可有曉得?”
“他那身打扮,又是大半夜的。”九歌說著忍不住打了個哈欠:“你說的冇錯,他確切有點不普通。”
“將軍放心,我是去收賬的,不是去打鬥的。”九歌說著不覺一笑:“如果有人實在想打,我也會作陪一二。”
九歌退開一步:“說不怕那是假的,九歌隻能賭一賭,將軍是否擔得起這個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