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脫了衣裳,跨過火盆再進府,倒黴就都散了。”
“還不是你慣出來的弊端!”常日裡溫文爾雅,對她說話也是輕聲細語的齊王本日一變態態,連帶著對她也毫不客氣地指責。
她覺得前次纏著蜜斯去城南,幾乎讓蜜斯遭人暗害以後,蜜斯再也不籌算帶她這根不利草出門了。
黃芪見狀嗤了聲,眉眼倒是笑著。
嘴上卻很恭敬,“兒子自知闖了大禍,請父王恕罪。”
“姨娘有何指教?”
自但是然代替她將水盆利落端走,走到門邊俄然問道,“蜜斯,德園那邊現在該如何辦纔好?三殿下身邊的大夫說老侯爺得吃她的解藥才氣醒。”
“月兒!”殷氏急得驚叫。
一大朝晨,齊王府大門口擺了一個火盆。
“王爺,您今兒這是如何了呀?”他陰沉的眸子醞釀著風暴,恨不得將祁皓拖出去暴打一頓的模樣,狠狠嚇著了齊王妃。
“不急,待宮裡的人探過以後,我再去尋解藥。這段時候便讓袁叔封閉德園,冇有我的號令,一隻蒼蠅也不準飛出來。”
“好嘛好嘛,自從黃芪來了,蜜斯都心疼她不疼我了。”蟲草故作委曲嘖了聲,“之前蜜斯進宮吃香的喝辣的都帶著奴婢去的。”
“喔對,皇上特地開了禦口,讓我免了你的禁足,好好替二妹籌措婚事。你可千萬要把這婚事辦好了,切莫給我們定國侯府丟人。”
左傾顏接過她遞來的毛巾,安閒不迫地將手擦拭潔淨,“本日若不趁機打壓她們的氣勢,接下來這三個月怕是不好過。”
齊王手掌重重朝案幾一拍,震得案上茶盞搖搖欲墜。
黃芪俏眉輕挑,鼓著腮幫子道,“你不是說蜜斯不疼你嗎,既如此,那蜜斯不如帶奴婢去得了,歸正蟲草也不樂意。”
左傾顏負手而立,颯然輕笑。
他痛心疾首地瞪眼祁皓,“敢情你還感覺本身出來得晚是本王的錯?!”
砰!
“我、我可冇這麼說啊父王……”
見黃芪掩著嘴偷笑,蟲草頓時心花怒放,“蜜斯真要帶我去醫館?!”
“我原覺得你會收斂一段光陰的,還想著這三個月與你相安無事,待送了月兒出閣再與你漸漸算賬。你倒好,這才一回府,就迫不及待地折騰起來了!”
她方纔躲在廳外,親眼看著自家蜜斯把二蜜斯嚇成那副模樣,內心感覺痛快不已。
……
左傾顏笑容微斂,麵上也是閃過一抹無法,“說句實話吧,像左傾月這般無腦弱智的敵手,我實在是瞧不上。隻可惜,她擱這兒堵我呢!”
“奴婢哪兒就丟——”蟲草俄然回過神,辯駁的話生生嚥了歸去,“醫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