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燼喉結動了動,鼻尖暗香沁來,叫他難以矜持地沉浸此中。
相互相顧而視,倒是無語凝噎。
燭光恍忽間,熟諳的情潮逐步淹冇明智。
“左傾顏。”他彷彿認識到甚麼,抬手捏住她的下頜,涓滴不讓她畏縮。
沉默之下她內心糾結如同一團亂麻。
捏著下頜的手微緊,她吃疼地擰眉,展開溢滿水光的眸子看向他,在心中盤桓已久的迷惑忍不住脫口而出。
輕柔的吻封住了她喋喋不休的紅唇。雙手被監禁在雲錦被中出不來,隻能任由他挑動膠葛,十指緊緊地拽住綿軟的被子。
“不準哭。”他惡聲惡氣地警告。
固然這個答案她模糊能猜到,可現在聽他親口說出來,他們之間彷彿又近了一步。
也不知是因為雲錦被中的高溫,還是剛纔的氛圍過於熾熱,她臉頰如雲霞普通紅潤鮮豔,媚色動聽。
她彷彿洞悉了他眸子裡的巴望,側過臉也不說話,就是不讓他得逞。
“你說,母親不會像前次在宴上那般不肯認我吧?”
左傾顏被他盯著,有些心慌又感覺委曲。
祁燼忍不住低低地笑,“學聰明瞭,嗯?”
見她恍忽走神,祁燼抬起她的下頜,“左傾顏,我說的話重點是祁衡嗎?”
左傾顏似是發覺到了傷害,驀地展開眼睛。
祁燼如果曉得她早已在那一夜失身於人,還會不會心無芥蒂地說想娶她?
幸虧他隻是一觸即止。可當他昂首時,鼻間呼吸不經意掃過潮濕的耳垂,冰冷的感受又帶來了一陣顫栗。
左傾顏喘氣著凝神瞧他,俄然麵前一片烏黑。
情愛之事,心隨便動,越掰扯隻會越亂。
“彆想了,轉頭我讓人查一查。”祁燼嗅著她身上沐浴後淡淡的暗香,忍不住又悄悄將人攬近些。
“想得美。”他長腿一勾,就著被子將她全部卷在裡頭,對勁地閉上眼歎了口氣。
重點當然是那句。
她這般想著,眸裡蓄滿了晶瑩的水光。
想起那一夜,左傾顏麵沉如水。
左傾顏沉吟著說,“可我瞧著他們二人又似毫無乾係,話冇說上一句,連淺顯的眼神交彙都冇有,許是我想多了。”
祁燼冇想到她會俄然落淚,清洌冷峻的眉眼頓時就硬化了。
感遭到身材某處非常的疼痛,他啞聲低咒了一聲。如許下去,真不知是在折磨她,還是折磨本身。
“那我恰好能夠親身與她解釋二哥的事……我另有好多話想跟她說。”她眉梢間的喜意如何也藏不住,燭光映照下平增一抹嬌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