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恍忽走神，祁燼抬起她的下頜，“左傾顏，我說的話重點是祁衡嗎？”

麵對近在天涯的逼視，她心中怦然狂跳。

左傾顏悶聲不言，吃一塹長一智，她看起來又不蠢！

“說不上救，但是他那麼一攪和，殷沛便冇有立即指認殷氏，倒叫她逃過了監獄之災。”

他抬掌將那雙眼睛悄悄擋住，可惜地籲了口氣。

“齊王還救了殷氏？”祁燼挑眉。

“那我恰好能夠親身與她解釋二哥的事……我另有好多話想跟她說。”她眉梢間的喜意如何也藏不住，燭光映照下平增一抹嬌媚。

左傾顏喘氣著凝神瞧他，俄然麵前一片烏黑。

祁燼忍不住低低地笑，“學聰明瞭，嗯？”

“想得美。”他長腿一勾，就著被子將她全部卷在裡頭，對勁地閉上眼歎了口氣。

“我？”左傾顏目露欣喜，“你問過母親了嗎，我能進宮？”

精密和順的吻緊接下落到她的眉梢，鼻梁，自上而下，蜻蜓點水般悄悄柔柔，吮乾她的淚痕，如同庇護著嬌貴的珍寶。

“是本日宮裡剛遞來的動靜，傳聞是父皇說要宣你入宮伴隨母妃的。我猜待左兆熙的喪事辦完了，宮裡便該有旨意下來。”

燭光恍忽間，熟諳的情潮逐步淹冇明智。

“彆想了，轉頭我讓人查一查。”祁燼嗅著她身上沐浴後淡淡的暗香，忍不住又悄悄將人攬近些。

對她來講，難的向來不是承認心動。

祁燼喉結動了動，鼻尖暗香沁來，叫他難以矜持地沉浸此中。

他頓時收緊肩膀，更用力地吮住了她。

一開口說話，他定會趁機親她。

“活力了？”目光熾熱盯著近在天涯卻緊抿著的紅唇，祁燼喉嚨發緊，嗓音也跟著沙啞。

祁燼盯著她的側顏沉默不語，眼裡掠過一抹猶疑。

“不準哭。”他惡聲惡氣地警告。

“你不過是因為宮宴那一吻纔對我這麼固執。若那一晚換成旁人，你又待如何？”

她這般想著，眸裡蓄滿了晶瑩的水光。

心悅於你。

本來如此，方纔那一刹時她差點覺得，開初在祁衡寢殿中打暈翠微救下她的人就是他呢。

他們之間橫亙著的東西過分龐大，置身於皇權排擠之下，束縛於人倫禮教當中，他們本不該動情，更不該任心中慾念儘情猖獗。

她彷彿洞悉了他眸子裡的巴望，側過臉也不說話，就是不讓他得逞。

左傾顏猶自垂眸深思，涓滴冇有重視到近在天涯的俊顏悄悄靠近她的臉頰。

情愛之事，心隨便動，越掰扯隻會越亂。

滿室喧鬨，他行動未停，左傾顏隻感覺腦筋發昏，喘氣地擭取氛圍，嬌憨的模樣映照在他通俗迷離的眸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