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我也有話要說！”殷沛俄然衝動地喊了一聲。

“齊王回京了？！”

百姓們在她一番言語煽動下紛繁義憤填膺，將本欲逃竄的劉管事給堵了個嚴實。

左傾顏又轉向譚連，“我記得譚大叔說過，鬥雞場的每一場勝負都有登記入賬，大人可翻查雞場的賬冊，查對殷沛在雞場的開消，看看是否對得上。”

“請您細心瞧一瞧第七頁到第八十九頁。上麵統統紅色標記都是殷氏調用定國侯府中公進賬銀兩替殷沛還賭債的支出。”

“這麼說，殷姨娘是承認你用侯府中公的錢去心疼孃家侄兒，卻不肯替我二哥還賭債，逼得他身敗名裂走上死路了！”

桂圓頓時鬆了口氣，臉上暴露豁然的笑意，便被身後的京兆少尹領進室內做詳確的筆錄。

從未想過，向來心機周到沉著安閒的姑母也有被人堵得啞口無言神采慌亂的一天！

“沛兒！”殷氏抬步剛一上前就被衙役手裡的棍杖攔住，轉而瞪視譚仲廷，“你想如何樣！”

“備馬！！”

“二哥被彙通銀莊的歹人斷了手指，宦途儘毀，醒來還未曾好好養傷，便被急怒攻心的祖父逐削髮門，他離府那日，天還下著大雨，殷姨娘部下的親信劉管事拿著一個裝著幾十枚銅板的荷包子，扔在泥地上說是殷姨娘不幸我二哥給的川資，還讓他好生照顧本身！”

挨板子的時候還號令傲慢的殷沛在看到左傾顏那些帳本時更是一口血咽在喉間，心跳如擂難以呼吸。

“傳聞是昨夜剛到天陵。”

左傾顏抬手指向門口人群中來不及躲閃的中年男人，“就是他！當日不但要我在場，四周另有很多人親眼看著我二哥被他熱誠。大人若不信，大可派人到周遭問上一問！”

“我情願招認！”

敢情就是為了明天這一局？

“天然是依律嚴辦！”

“姑母，可我實在是驚駭啊——”

這壞丫頭如果再不肯把醉雲居的廚子借給他幾天，他定要把定國侯府的牌匾給掀咯！

大蜜斯說得冇錯，本日這麼一鬨，非論最後有冇有落罪，殷氏名聲儘毀。

眼淚無聲滑落，空落落的心口頓時溢滿欣喜。

但是不對啊，莫非她還能提早曉得殷氏要設局暗害她二哥不成？！

左傾顏俄然看向沉默已久，一臉哀莫大於心死的桂圓，語帶美意地提示，“事到現在，你還感覺殷氏回府以後能持續執掌中饋，護得住你一家長幼？”

天樞飛掠而來，在祁燼跟前站定，“主子，巡城的黑甲衛來報，左大蜜斯抬著二公子的屍身大鬨京兆府，圍觀的人很多，內裡另有很多齊王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