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兆熙語氣森寒,目中透暴露玉石俱焚的猖獗,“主仆一場,本公子本日便成全了你們這對狗男女,有甚麼委曲,都去天國裡哭吧!”
她緩緩上前,調侃嘲笑,“歸根結底,那還不是因、為、你、蠢!”
她目露驚懼怯聲告饒,指著縮到牆角的陳義顫聲道,“公子饒命啊,是陳義!是陳義和殷姨太害你的......求你彆殺我......真的與我無關!與我無關!”
殷氏安閒淡笑,“是或不是,皆與你我無關。”
公子的武功他是最清楚不過的,縱使腿上受了傷,也足以在瞬息間要了他的小命!
左兆熙前腳踏出定國侯府,左傾顏後腳就接到了凜羽傳來的動靜。
“冇有萬一!”殷氏徒然打斷他的話,“二公子因記恨你不肯借他銀兩還債,用銀釵欲對你行凶,我剛好回了孃家就在現場,便替你擋了一下,不慎被他所傷。他見傷錯人既驚駭又自責,慌亂中竟倉促逃竄了。”
左兆熙笑容驟凝,彷彿一盆冷水兜頭潑來,透心透肺地涼意重新心竄至腳底。
“那大蜜斯要去瞧瞧二公子嗎?”袁野看著閉目甜睡的老侯爺輕聲道,“老侯爺此人嘴硬心軟,如果二公子真做出甚麼萬劫不複的事情來,老侯爺醒過來定要悲傷難過的。”
“祖父已經復甦的事定要瞞好了,不能讓殷氏曉得。”
俄然,他徒手抓緊脖頸間的劍鋒,在殷沛駭然的眼神中,猛地撞向劍尖!
現在祖父病重,殷氏奸計得逞,天然也不必與左兆熙虛以委蛇,左兆熙很快就能瞥見殷氏的真臉孔。
殷氏凝眸俯視著逐步規複安靜的河麵,左手重然無聲地盤弄著右手腕間的瑪瑙珠串,唇角緩緩勾起一抹奸笑。
就算今時本日不適應情勢讓他發作,今後也是極大的隱患,不曉得何時何地就會被人引爆,成為定國侯府毀滅的禍端!
陳義縮到了床榻絕頂,嚇得目光顫抖,後背上的盜汗更是刹時濕透了上衣。他想要驚叫喚人,又怕一開口刺激到麵前目光凶戾像要吃人的瘋子。
長劍刷地穿胸而過——
“大蜜斯?”袁野見左傾顏有些走神,不由憂心忡忡,“老侯爺病情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