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許的人活著,也是給定國侯府蒙羞罷了!!
左傾顏耐著性子道,“袁總管不必擔憂,祖父的病來勢凶悍,起病急驟,想要規複全賴前期保養。今後隻要對峙按期施針,必能有所好轉。”
“那大蜜斯要去瞧瞧二公子嗎?”袁野看著閉目甜睡的老侯爺輕聲道,“老侯爺此人嘴硬心軟,如果二公子真做出甚麼萬劫不複的事情來,老侯爺醒過來定要悲傷難過的。”
一副恨不得讓他替她去死的模樣,那裡另有此前的和順似水情義綿綿?!
左兆熙笑容驟凝,彷彿一盆冷水兜頭潑來,透心透肺地涼意重新心竄至腳底。
他不但是蠢,他還黑心黑肺違逆不孝!一次又一次地把祖父生活力病,這一回,全部定國侯府,冇有人會諒解他了……
他笑了,笑得滿身顫抖,眼淚直飆,胸間隻感覺鑽心的疼。
他將銀釵收進袖子裡,拖著斷腿一瘸一拐出了房門。
自從那日被二公子氣得半身後,老侯爺突發中風,自此半身轉動不得,幸虧從上個月大蜜斯便一向讓老侯爺服用特製的安宮丸,總算是在最凶惡的時候吊住性命,挺了過來。
撚鍼的手一顫,還是精確無誤地將銀針送入老侯爺頭頂大穴當中。
兩人惶恐地抱作一團。
“公、公子!你、你如何啊——”
左兆熙刹時抓起她落在枕頭邊的銀釵,鋒利的一端快速刺入她來不及回縮的大腿。
“陳義......你這個牲口!我自認從未虐待過你,落魄至今還對你信賴有加......你把我害成這副模樣,竟還敢矢口否定妄稱無辜?!”
鐵鉗般的手一把掐住陳義脖子,玉釵毫不包涵紮進陳義腹中,複又拔出,循環來去連刺幾下,收回讓人毛骨悚然的水聲反響。
左兆熙前腳踏出定國侯府,左傾顏後腳就接到了凜羽傳來的動靜。
入夜的城南內河安靜幽黑,如同一個通俗的黑洞。
她緩緩上前,調侃嘲笑,“歸根結底,那還不是因、為、你、蠢!”
可即便如此,他一整天下來真正復甦的時候也冇多少。
也不知麵對這赤裸裸的本相,他可否接受得住……
脖頸上傳來麻痛和堵塞感,桂圓滿身顫抖牙關止不住地亂磕,顫顫巍巍道,“殷、殷姨太本日回了孃家......”
他已經是個無宗無籍,無家可歸之人!
殷沛聞言雙眸一亮,意味深長道,“這麼說來,左兆熙便是懼罪他殺了?”
桂圓慘嚎一聲,腿間傳來鑽心劇痛!
殷氏捂住受傷流血的手臂,滿頭珠釵之下,長睫微掀,“你怎不見我騙你大哥?怎不見我騙你家大蜜斯?更不見我去騙老侯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