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不愛惜彆性命,就不會明知我要怪你,還連夜把我找來,奉告我統統打算。”
但是,他唇角微動還未揚起,搖光俄然垂下眼,一頭栽了過來——
她繃著臉道,“燼王殿下的禦下之道實在叫人大開眼界,臣女不敢恭維,隻得眼不見為淨。”
祁燼彷彿看破她心中所想,將她的雙肩扳正,直視她的眼眸鄭然道,“我曉得你是擔憂,見了開陽也不免會有些慚愧。可這是我思慮周到以後才做下的決定。”
打從搖光關上門,天樞就一向抱劍立在房門口,麵龐沉凝如一尊雕塑。
要讓她曉得誰害了皓兒,她定將此人碎屍萬段!
你的血,不會白流。
祁燼見她仿若目中無人,徑直跨出房門從他麵前顛末,長臂一伸輕而易舉就將人拽了返來。
想很多了,疑點天然也就多了。
他的眉眼儘是暖和,“好,那我讓天樞送你歸去。本日若無不測,父皇定會讓我領著黑甲衛搜捕刺客。我得留在府裡等著宮中來旨。”
皇上本就狐疑重,讓他把心機放在齊王府,總比盯著定國侯府強。
“左傾顏,在旁人眼裡定國侯府與燼王府淵源頗深,林詡風動你,就是在摸索我的底線。我若不做出反擊,他便會步步緊逼,直到你我通盤皆輸。”
祁皓閉目躺著,心口的箭羽早在回府的第一時候被拔出,但是此箭極其刁鑽,擦著心肺而過,府醫拔箭時一個不慎,引得傷口噴血如注。
“喂,宮裡來人了。”
提及凶徒,她眸光染上寒霜,“尉遲家的小子昨日是如何說的?對了,晧兒對林統領非常敬佩,他可曉得此事?”
祁燼將腰間令牌遞了疇昔,“你親身出城一趟,集結黑甲衛。”
祁燼回到房中,負手開陽榻前靜肅立了好久,眸裡掠過一抹冷絕。
明顯承諾了穩定來,竟還做這麼傷害的事!
天樞一把將人攔腰抱起,排闥而入急喊,“大蜜斯,搖妹暈倒了!”
左傾顏驀地抬眸,“我曉得了,你要的就是讓他想不明白!”
她快步上前摸向搖光脈象,沉吟半晌俄然輕笑。
這回她冇有辯駁,清算了一下褶皺的衣裳道,“我得歸去了,再被祖父抓到,可不是禁足一個月那麼簡樸了。”
“若非要說有不測,那就是你。”祁燼輕聲道,“我曉得你心腸仁慈,對身邊之人極其愛惜,以是纔不想讓你曉得了擔憂。”
“破事兒真多!”
“真惱了?”祁燼諳練地將她散開的幾縷細發攏到耳後,聲音帶著誘哄,一身肅殺與清冷儘數消彌。
天樞驀地一怔,似是感受方纔那番大驚小怪有些過了,難堪地垂下眼瞼,這纔想起這是開陽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