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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人都散得差未幾,袁野臉上緊繃的線條也鬆了些,“大蜜斯,老侯爺剛醒過來,還是彆激憤他為好。”
左傾顏聞言冷道,“務必讓人給我盯緊了左傾月。”
這時,一名外屋的婢女走了出去,“大蜜斯,京兆尹府的衙役來了,說是大蜜斯狀告林家的官司成了,投毒的陳管事已經下獄,譚大人還讓林家補償大蜜斯五千兩。”
似是想起了甚麼,又問,“左傾月比來出府了?可曉得她去了哪。”
左傾顏睨了她一眼,“你想跟就跟著吧。”
“袁叔美意,傾顏記在內心了。”
凜羽駕著馬車早早等在定國侯府門外,馬兒各式無聊地蹭著前蹄,收回低鳴。
黑衣人用力拍了身邊昏昏欲睡的朋友,“快去告訴皓哥,左傾顏出府了!!”
此次生辰宴,就是她探明母親情意的絕佳機遇。
“真冇用。”左傾顏嗤了一聲,“祖父不過做做模樣罷了,當然不會把我如何樣。”
乾脆而直白。
“大蜜斯,本日二公子所言……”
見她會心,袁野灑然一笑,“那部屬先告彆了。”
遠處屋簷上打著盹兒的兩個黑衣男人被馬的低嘶聲驚醒,抬眼便見一抹熟諳的嬌影哈腰鑽進馬車。
“袁叔,大半夜的何必如此大陣仗?”
現在回想起來,母親這些年甚少召她入宮,或許是母親早已洞察到天子的情意,纔不欲讓她入宮涉險。
“請。”
“二公子傷一養好就去了鬥雞場,本日還把二蜜斯也一起帶疇昔了。”
一語未儘,左傾顏卻很清楚他想問甚麼。
見左傾顏冷了眼,蟲草道,“蜜斯可要讓人看著二公子,免得他又......”
她想起袁野臨走前的話,寒聲道,“前次你安在攏月軒傳訊的人,冇被髮明吧?”
想來這些光陰也鬨不出甚麼幺蛾子,便趁著禁足好好為母親籌辦一份生辰禮。若她冇記錯,下月初二便是棠貴妃生辰。
入宮十六年,天子第一次為棠貴妃停止這麼昌大的生辰宴。讓她奇特的是,夙來喜靜甚少插手宴會的貴妃竟也承諾了。
“彆的,暗戍衛主不力,每人杖責十五,其彆人罰奉五錢,都本身下去領罰吧。”
左傾顏點頭道,“你去奉告衙役,我待會兒出門買東西,順道走一趟京兆府。”
“不過,陳總管是如何回事?譚大人在相府找到證據了?”
蟲草聞言兩眼放光,“蜜斯這回可不能丟下奴婢呀,二蜜斯每次出門都帶著青蓮呢。”
左傾顏攥緊了手中請柬,自從大哥在邊疆屢立軍功,申明遠揚,幾欲趕超當年的父親,天子又再次將目光投注到定國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