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春日風涼,臣妾服侍您把外袍穿上吧。”
“冇甚麼沉悶的,就是想出去逛逛罷了。”棠貴妃鬆開了天子的手,冷著眼行了一禮,不再說話。
“甚麼旨,朕何時說過?”
不過半刻鐘的時候,為何皇上對她的態度竄改如此之大?!
“臣妾......”
殷氏怔然,頓覺不妙,倉猝屈膝跪下。
蔣嬤嬤惶恐跪地,“啟稟皇上,方纔娘娘說在這屋裡坐著沉悶,便到禦花圃走了走。”
“……許是妾身聽錯了。”她慌亂垂眸,掩去心底濃濃的不甘。
殷氏臉上赤色儘褪。
那張臉似極了殷恬恬,可又彷彿老了些。
“謝、謝皇上饒命……”
跪在地上的賢妃如遭雷擊,震驚地看著天子,顧不得頭上的刺痛,隻恨不得將他現在的神情刻入眼底。
“那你可真貪婪。”天子忍不住握住她的雙手,放到掌心細細揉搓,“你從未陪朕插手過宮宴,此次,就讓朕給你辦一個昌大的生辰宴如何?”
蔣嬤嬤見狀重重磕了個響頭,忍不住委曲道,“皇上恕罪!可我們娘孃的心也是肉長的啊!皇上寵幸旁人卻讓娘娘守著,您叫娘娘情何故堪!”
她撿起宮女備好的衣服,一件一件給他套上,撫平褶皺。天子看著近在天涯的溫軟眉眼,表情甚是愉悅。
再聯絡她方纔偶然間聽到的,妾室,抬平妻……
賢妃捂住發熱的臉暗聲低罵,這又是哪個不知死活的賤婢,竟敢在白日裡勾引皇上!
半晌後,天子黑沉著臉走出來,見到跪在地上瑟瑟顫栗的賢妃,抬腳就踹了疇昔。
屋裡的氛圍頓時沉寂。
皇上這、這未免也太不挑食了吧!
“既然罪該萬死,如何不立即去死!”暴怒之下,天子抓起案幾上的墨硯就砸了疇昔。
提及龍體,天子就想到方纔丟人的一幕,神采又沉了下來,“極刑可免,活罪難逃。念在林家有功於社稷的份上,且罰你禁足慶熙宮。滾吧。”
經她這麼一嚇,天子已然前功儘棄。
“愛妃,朕本日實在太歡暢了......”
她本欲回絕,對上他呐呐的眼神,終是點頭。
“既然冇事,就出宮去吧。”
“猖獗!”天子下認識痛斥一聲,想起她話中深意,頓時恍然。
可男人倒是皇上無疑。
“不,皇上如何會有錯。”棠貴妃端倪伸展,暴露溫婉的笑意,“這些年,錯的是臣妾。”
“滾出去!”
棠貴妃悶聲抽回了手,回身欲走,卻被天子一把拉住。
賢妃分開後,棠貴妃跟天子笑語嫣然,相攜入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