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去慶熙宮問過了,宮裡的嬤嬤說林承諾還身在妃位的時候,曾賜給林家大少夫人兩匹長絨絮,剩下的,都製裁縫裙了。”
天子的目光落到林詡風和祁皓身上,“林承諾賞的長絨絮可還在?”
“回皇上,六婆招了,她說屋裡搜到的瓊丹都是齊王世子給的。這是她親身畫押的罪行。”
齊王立在祁皓身後,一腳踹在他背上,急道,“皓兒,你快與你皇伯父說實話!”
“祁皓,你還不肯說實話?!”天子已然冇了耐煩。
最後,那抹絕望跟著喉間的話,被他咽回肚子裡。
林大哥本是一番美意,是他本身辦事不敷細心才留了把柄被人抓住,現在當著統統人的麵,他若反咬林家一口,那他成甚麼了?
但是,他已經對不起林大哥一次了啊!
“胡說八道!!”
“微臣倒是感覺左大蜜斯所言不假。”開口的是譚仲廷。
“你當然不曉得,你若曉得,又豈會拿宮中禦賜布料做出來的荷包送人。”左傾顏一臉無辜地看著天子,“皇上,依臣女看,這就叫做天網恢恢疏而不漏。”
那諷刺的眼神彷彿在說。
祁皓聞言瞳孔驟縮。
他體貼的,隻要那些來自北戎皇室的瓊丹。
“以是,我拉攏了秋英和六婆,想替本身和林大哥出口惡氣,我有甚麼錯?!”
“一派胡言!!”天子神采驀地淩厲。
見祁皓雙腿顫栗,麵色慘白如紙,天子緩了緩神采,語氣帶著一絲誘哄。
“皓兒,你雖有些率性,但皇伯父曉得你向來心無城府,隻要你照實說出瓊丹的真正來源,你犯下的錯誤,朕也會酌情網開一麵。”
唯有林詡風垂眸間暗自籲出一口濁氣。
他用力扯了扯,祁燼的腳卻似釘子般,挪都不挪一下。他忍不住抬眸,就對上了那雙寒潭似的黑眸。
“我就是看不慣左傾顏那佛口蛇心的賤人,她用箭傷我時毫不手軟,卻還滿嘴仁義品德,一副濟世仁醫的模樣!”
“回皇上,北戎進貢的長絨絮共十匹,此中三匹賞賜給了棠貴妃,三匹賞賜給賢妃,也就是現在冷宮裡的林承諾,本日早上皇後宮裡的婢女說是娘娘喜好,領走了一匹,另有三匹在外務府。”
想當日他不過是在林府隨便誇獎了一句,林大哥隔日便讓人送了兩匹布推測齊王府。貳內心歡樂,命人將兩匹布料做成了錦被,碎料也製成了很多近似荷包錦囊的藐小物件。
祁燼到底是如何讓這棵牆頭草完整倒向燼王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