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問你一句，我若能治好你，你願不肯為了杏兒試一回？”左傾顏瞅著她，目光逼人。

俄然一笑，清澈的眸子彷彿一束刺目寒光，直直逼入他的內心。

祁燼瞳孔驟縮，袖中攥緊的拳頭青筋暴起。

見兩人神采穩定，閔月又道，“厥後，他隔三岔五地出宮來看望你母親，我總感覺不當，可蔣星卻一向表示我不要多話，我也就冇太在乎。”

“我矢口否定據理力圖，但是最後，主子還是信了她，舍了我……”

祁燼掌心驀地一空，夜風灌入，寒涼非常。

“我已經承諾杏兒為你治腿，你放心，徹夜既然聽到了想要的答案，我還是會遵循承諾教杏兒鍼灸術的。”

他凝著她狀似輕鬆的神采，淬滿寒霜的眸子冷如凜冬。

想起她不久前才進宮見過母妃，“當年的事你實在早就曉得了，是母妃親口奉告你的？”

祁燼心口輕顫，一雙星目微微眯起，“你是這麼想我的？”

她就是怕了，懼了。

她的聲音清楚輕如鴉羽，卻在祁燼心海中掀起滔天巨浪。

她昂首看了左傾顏一眼，“你要的本相我已經說了，望你今後能對杏兒好些，不要因為我老婆子與定國侯府有仇，就薄待了她。”

“信。”左傾顏毫不躊躇地答覆。

見她淡然將瓷瓶支出懷中，擰頭將視野移至窗柩以外，不置一語。

閔月點了點頭，沉默道，“至於我的腿就不勞你們操心了。”

“若我猜錯了，你能夠否定。”而不是反問。

“現在，先讓我看看你的腿。”

閔月不耐煩地擺擺手，“杏兒還是個小丫頭，不必聽她胡言亂語，你也彆危言聳聽，我老婆子甚麼大風大浪冇見過，不似你們這些金貴的主子們，窮講究又治不好！”

杏兒紅著眼躊躇半晌，終是點頭退了出去。

失神之間，一雙暖和的大掌隔著長袖，將她的葇荑緊緊裹住。手內心的熨燙像藏著一股力量，流入她冰冷的身材中。

她詫然抬眸，撞入通俗纏綿的目光當中。

“你用不著這麼看著我。”閔月毫不害怕祁燼的目光，她麵色果斷回視他的打量，“我曉得你氣質不凡，不是皇親貴胄，就是高門權貴，但是我老婆子說話從不打誑語。”

“但是義母……”

“月姨吃的鹽比我吃的米還多，我的話好不好使，還得看杏兒在月姨內心重不首要。”

久久沉默過後，祁燼神采降落而壓抑，就連一貫冰冷倨傲的聲音，此時都變得有些沙啞。

左傾顏似無所覺，“我本不想這麼快讓你曉得。可我又想，你說你想娶我，那便讓你提早曉得娶我意味著甚麼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