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
左傾顏揉了揉太陽穴,終究讓步,“你想要我替你刺穴也行,出來裡間等著吧,我這兒另有很多義診的人等著。”
“你膽量真是越來越大,埋伏在燼王府四周的人都死了?”
“你可真狠心。”他甕聲從肩膀傳來,帶著幽怨。
“可方纔我清楚看到左大夫為那糙漢施針,引火下行刺的是足掌穴位,又不是隱私之處,信賴左大夫不會回絕的吧。並且,我本日是一大早特地過來,拿了左大夫的醫號。”
左傾顏俏目睨了他一眼。
脈沉有力,那裡有半點病象,最多也就有些虛火過旺。
笛吹雪忍不住輕嗤,語氣降落在旁道,“你是男人,若要鍼灸的話,天然是由鄙人替你行鍼。”
左傾顏驚奇,“本來人群裡幫著我說話的都是你的人。”
這傳聞中嬌縱放肆的定國侯府大蜜斯莫非是換了人?
“他仁心仁德,我倒是心機肮臟?”祁燼公然麵色驟沉,眸底浮上一扼殺氣,“左傾顏,你可知那笛吹雪是從哪來的,家裡是做甚麼的?”
“自從上交了黑甲衛統領權,那些人漸漸的就撤了。”他指了指榻上被撕下的鬍子道,“我這已經是很謹慎了。”
“好,我等你。”
話落他冇有再膠葛,由蟲草引著去了鍼灸的房間。
“又鬨甚麼,明天是醫館開張第一日,我都快忙死了。”
見他行如惡棍普通,笛吹雪麵色微變,“你……”
祁燼聞談笑容不改,“鍼灸刺穴的話,我隻信賴左大夫。”
“笛大哥醫者仁心,他也是不幸這些城南的貧苦百姓,冇有你想的這般肮臟心機。”
嚇一嚇他也好,看他還敢不敢到醫館來作死。
“本來是他啊。”左傾顏想起早上肇事的糙漢,擰眉一擰。
那夜從燼王府門前走過,連她這類技藝平平的都能發覺到,屋簷上那幾道不懷美意的詭異視野。
“左大夫還冇奉告我,我是不是害了相思病?”
他當真不怕被齊王趁機參一個欺君之罪?
反倒是他因為多日不見,思念過火,方纔言語有些過激了。
乍一聽到她嘴巴裡要吐出那兩人叫他深惡痛絕的字。祁燼眸底發黑,扮過她的肩膀就想堵住她的嘴。
“既是操縱,常日裡彆與他走得太近。”祁燼緩下口氣,拉著她的葇荑低語,“笛吹雪與天陵笛家有關。”
祁燼卻抨擊似的不讓她如願。另一隻手攬住她的後腰,手指輕撓。
他手指撩起她耳後細碎的幾縷青絲,聲如暖春赤陽,“今後還敢不敢提那兩個字,嗯?”
此人竟跑到大庭廣眾之下來,半點也怕落下一個欺君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