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虛眸光一揚,望向湖子,道:“是剛纔錦鯉遺下的,看這魚身量大小,眼帶光彩,似通人道,想來存活已逾百年。”
那錦鯉本來一臉痛恨凶戾,這時倒冇如何掙紮,隻閒逛了下尾巴。
“公子可否給璿璣說說這前事?”她一笑,道。
“娘娘,蝶風這輩子還是第一次見到那麼大的魚兒呢。”蝶風歎道,“不曉得嚐起來是甚麼味道?”
“若說到這魚兒的活命之恩,也有公子一份。”璿璣笑笑,放動手中的東西。
那男人恭敬答道:“回娘娘,是的。”
紫色裙裾輕曳似繁花微墜。
衣袖微動,璿璣捏握的手重觸到他掌心。
“你主子在哪?嗯,或者朕該問,你主子找夏桑甚麼事?”龍非離淡聲道。
璿璣一怔,悄悄稱奇,白子虛確切生於大師,如許的辭吐和設法......想了一下,道:“璿璣孃親心善,此番做法,卻有不當之處。”
俄然的一聲,璿璣愣住,中間蝶風已痛斥道:“我家主子美意救你免你受~辱,你此人怎這般不識禮節,娘娘閨名豈容你亂呼?”
“這珠子是它內單所化也不決,不管故意還是偶然,它既留下,你便收了,當它還了你這活命之恩,莫待來生糾葛。”
“停止。”璿璣微沉了聲。
蝶風方纔惱此人無禮,這時臉上倒不由微微一紅。
璿璣微微奇特,往他的視野看去,卻見他攤開的白淨掌心上,兩粒桂圓大小的珠子通體晶瑩,白華氤氳,似周身透著一股寒意。
他眸如星,鼻梁高挺,前額飽滿,看去也是個秀雅的男人。隻是這份高雅較龍非離少了份妖魅,多了份滄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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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風聽得吐舌,這主子是甚麼葫蘆裡賣甚麼藥,還失憶了......這裝的吧?
這白子虛聲音清越,帶了幾分珠落玉盤之韻,話裡又數分禪意,辭吐甚是不凡,璿璣倒聽得一時入迷。
蝶風冒死點頭,又道:“主子,這如何辦纔好?”
璿璣正支了肘在石桌上發怔,被蝶風這話雷倒,滿臉黑線。
“把它放歸去吧。”璿璣一笑,又淡淡叮囑道,“你們也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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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遭人詬罵,神采倒是如常,隻道:“這錦鯉長成如此之大,乃屬吉祥,這把它殺了,不怕敗了相府瑞氣嗎?”
白子虛怔了一下,又挑眉而笑,“你不是向來仇恨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