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不得液體沁入眼裡的灼痛，傾歌緩緩翻開眸子。

南氏傾歌。

自古，君要誰死誰活，不過一念之間。

“都積點德吧，她隻是個女人。”

“大人放心，傾歌自知罪孽深重，不敢有非分之想。”

車裂，又稱五馬分屍，用五匹馬拉扯人的頭和四肢，直到將人活活扯裂，死無全屍為止。

那些婦人叉腰挽袖，言語更加暴虐，他還欲辯白，傾歌抬眸，無聲地對他搖了點頭。

末端，上至朝堂，下至百姓，無不在內心唏噓一句君心難測。

世人聞得這一聲，全都主動自發地將目光移到了他的身上。

若說那人是十惡不赦的奸臣佞賊也便罷了，恰好，她的身份特彆至極。

有一小我，本日將在午門行車裂之刑。

傳聞，曾有宮人親眼瞥見生殺予奪的年青帝王哄她不成，便連夜夜宿她的宮門。

――那一日，白茫茫的大殿之上，是誰衣袂飄飄，不時將目光去觸大殿以外藏雲躲霧的朱雀鳥？

轉眸，她的嘴角輕漾出一個悠悠涼涼的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