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但是明知故問了。”高遵裕抬高的聲音道:“公然如願,傳入禁中,上達天聽,你倒想他犯的是甚麼罪名?可知六年前他說的那些話公然傳到官家那邊是個甚麼罪名?”
父親並未啟信,聽七娘這般說有點駭怪,眉頭微蹙,此時二十一叔忙說道:“三哥莫怪,既然她有了新名字,依了她便是了,她姓高,擺佈小孃的名字也並無甚講究。”二十一叔說這話的時候目光卻落在了那封信上。
七娘忙的住了腳步,按說她住這院子是極偏僻的,鮮有人來,這竹林生的極其富強,恰是東風習習之季,舊葉如愁、新葉如翠,一片片的連到高家的最西端,好端端的這林子怎地會有小孃的哭聲?
高遵裕攤手看信,信中所言未幾,提到改名之事也是一筆帶過,隻在信末用李陽冰小篆寫道:我本身曉得本身的命,不成妄求繁華,不然就是自速其死。說誠懇話,我命公然有這場繁華,不必等你高爺尋,我早就進京去討這場繁華了。七娘命格甚奇,或有變數,牢記牢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