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備先是一愣,但旋即平靜:“皇兄休要胡言,我聽異度說,華佗先生已經給皇兄配好體味藥,信賴隻要三月便可病癒。”
“玄德啊,當初你為表忠心,竟以五千精兵夤夜潛行,突襲柴桑,此番勇略天下何人能當?現在東吳苟延殘喘,江東地盤又歸王化,此皆你之功績,匡扶漢室之事本來是每個漢皇後嗣應儘之任務,值此臨危之際,我便奉上一份大禮於你,待我百日以後,也有顏麵見大漢的列祖列宗啊!”
孔明一愣,蒯越倒是大喜。嘴角綻出一抹難以諱飾的笑容,趁著孔明愣怔之餘,忙欠身拱手道:“皇叔大義,越銘記於心!本日天氣已晚,不如我們明日一早解纜。”
實際上孔明很清楚,留在秣陵的確是很安然,並且順利拿下全部江東不過反掌之間耳,隨便其下之人都能夠等閒辦到,田豐乃是掌控全域性者,他當然是最合適的人選,而武將更是不消過分操心,且不說東吳已無再能戰之人,即便是有,麵對關張陳趙之流,其不過是一堆土雞瓦狗,插標賣首之徒,誠不敷為懼。
蒯越的臉上很有喜色,橫眉冷對,欲言又止,吐納一口,揖了一揖,畢竟沉聲道:“敢問皇叔,蔡瑁與此事有何乾係?他與皇叔又有何仇恨,乃至於借我家主公安危之手誅殺,還是皇叔本就迷戀江東敷裕之地,用心假借遁詞敷衍於越?到底是皇叔本身內心之慮使然還是蔡瑁都督逼迫所為,此實在是難以揣摩,令人費解。隻是我家主公夙來恩德待皇叔,現在危難之際不過是想招皇叔於榻前相聚話舊,竟落得個不仁不義設想逼迫之名,真不知此事一旦為天下人所知,是說我家主公心如蛇蠍,還是言皇叔忘恩負義?”
一起上,劉備對公子劉琦鎮守江夏城和黃祖將軍舊疾複發死於非命這件事情又做了一些體味,但是獲得的答案仍舊是和之前一樣。
劉備把手一拱,輕聲道:“備本日稍作安排,明日定當與君一起奔赴襄陽。”
孔明正欲開口說些甚麼,上首劉備揮手製止,轉而目光落在蒯越頭上,輕聲道:“異度!我們何時解纜?”
“荊襄九郡,沃野千裡,帶甲十萬,我在此處運營數十年之久,可謂是物阜民豐,乃是王霸之資,本日終究迎來了它真正的仆人,玄德啊,我身後,你便是荊襄之主!”(未完待續。。)
翌日淩晨,世人一起同業,趕往荊州。
蒯越已經失了態,便不再見等閒讓步,肝火更勝隧道:“如果常日裡不消孔明老弟言語鄙人亦會如此行事,可現在我家主公危在朝夕,多華侈一日便少一日,江東之事大大小小,如果事無大小一一安排,如此便是三五日亦不得重回荊州。我家主公便又少了三五日,依鄙人之見,非常之事需非常之行,江東苟延殘喘之輩,何足道哉,交給田豐等一應大臣便可。如遇非皇叔不成違之事,爾等亦可千裡傳書,從秣陵至襄陽,有兩日足矣,遲誤不了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