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惠未及開口,袁紹順手拾起案上絹信,言道:“不瞞先生,那曹賊已然派人送來了討賊檄文!此中儘言劉備如何忘恩負義,如何扣押兵馬,如何故卑鄙行動篡奪徐州,殛斃本家兄弟之事。敢問先生,似此等偽君子、真小人,我袁紹可該互助乎?”
身後那兩個彪形大漢立時上前,伸手便要將劉惠拖出殿門,劉惠雙眼一瞪,抬頭狂笑一聲,淡然道:“無膽鼠輩!”
袁紹色彩一變,揮手錶示彪形大漢放開劉惠,撇一眼劉惠,不客氣道:“憑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之人,也敢稱我為鼠輩!?真是不自量力。”
“大漢皇叔左將軍劉備麾下,政察使劉惠拜見袁公。”
翌日淩晨,冀州鄴縣,大殿之上。
劉惠飄但是立,冇有涓滴害怕之色!
袁紹斜眼一撇劉惠,收回一聲蔑笑:“我正要起兵南下攻伐大耳賊,你這宵小之徒便前來送命!擺佈,與我拉出去砍了。”
劉惠本就是剛而犯上的脾氣,現在袁紹用心派兩個裝模作樣之人前來戲虐,他便藉此機遇大肆鼓吹一番,袁紹何其人也?向來是美言入耳,逆言難進。現在劉惠先揚後抑,便是對於此種人最有效的體例。
劉惠趁著這半晌的躊躇,趕緊將本身一起之上朱靈、路昭緣何必苦相逼,主公劉備如何故大局為重,袁術如何被夏侯惇攔路截殺,主公劉備如何設想大破夏侯惇,夏侯惇落荒而逃如何被一群殘兵誤殺之事繪聲繪色的報告了一番,如此一來便與那曹賊信中所書大相徑庭,使得本就稍顯遊移的袁紹,更加堅信了此為曹賊狡計。
“啪!”
袁紹端坐上首,麵色烏青,濃眉緊擰,虎掌扶於膝蓋,直將長袍拽於帳中,揉成團狀,片言不語卻披收回一股濃烈殺意。
何況袁公帳下,才氣過我劉惠之人,多如牛毛,我投袁公如滴水入滄海,不過是一平常之人罷了,而經心全意奉養我家主公,則能儘力與袁公結合,共擊曹賊,如此豈不善哉?”
劉惠微微躬身,作揖施禮,涓滴冇有一絲不天然之色,而這一份安閒淡定更是將在場合有的文臣武將深深佩服。
曹賊本為肮臟閹宦以後,若無袁公一起攙扶,又怎能具有本日這般成績,怎奈現在挾天子以令諸侯,其竟超出於袁公之上,可真是不知天高地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