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蘭致行安撫老婆,“你是賢人的女兒,我們總不至於到這了局。”這絕對是安撫話。
“不會又讓你去吧?”秦流螢一下就嚴峻了。
賀蘭致行當時做的是參軍,隨行給點定見,當然也有作為秦石昌親信監督的感化。領兵的總司令(即大將)人家是武人,但武人也不是說大師都笨伯了,能做得大將軍的除了會兵戈也要會玩點政治。
“今京官俸祿不如外任,但是收項頗豐。”賀蘭致行給她科普,“每年炭敬、冰敬,等今冬你便曉得了。”
忍不住就問了,“你哪來的那麼多財產?”
“你另有臉說。”八娘真冇推測這貨臉皮這麼厚,白他,“不怕我把你錢都改了名下,踢你淨身出戶?”
家中的財產是必定要歸置的。
和賬簿較上勁來,將他名下的鋪麵良田抽出部分給未嫁的小姑十三娘預備起嫁奩。又籌辦連續轉移本身名下的財產,這年初都是流水賬,還冇大寫數字,技術操縱下弄個賬外賬很呆膠布的(喂!)。
“你說蕭清岩呢?”秦流螢有點愁悶,一邊揀出本身名下的鋪麵良田。
“你這纔想到呢。”賀蘭致行輕鬆地從她手中抽過賬簿持續盤賬,但是說的話卻必定又讓民氣寒,“當今賢人可必會這麼做。”
賀蘭致行就很會做人,他是秦石昌的表侄,每回往回彙報的時候就把趙寶華的功績寫得很高,然後寫次功,再後又是誰誰,就不寫本身。然後趙寶華也瞭然,人家也不是不懂政治,把參軍說得是策畫過人,運籌帷幄,總之雄師能打敗仗都是他出的好主張啊之類的。
就是倒賣冶鐵火油之類的國控計謀物質,堂堂的一個處所高官,用“私運倒把罪”給哢嚓了……真有點兒戲。
朝廷可有的亂了。
賀蘭致行纔不當回事,“天塌下來,天然有人想去頂著,這些弊政自有能者去多勞。”
秦流螢感覺,當官不是每小我都能當的。如果冇有才氣卻要求財,她甘心本身拿出錢去養人,也不要弄幾個上躥下跳的豬隊友給本身肇事。
“娘子所言極是。”賀蘭用心說道,“那要不……我叫賬房返來叮嚀他下月還上我哪兒?”
她的新娘課程為零,讓她想著如何宅鬥,還不如開個講座科普造反勝利的一二三。
但轉而又一想,兵戈天然就要封功行賞,軍隊是一個特彆的存在,幾近每一代都會厚養。
“彆胡說!”秦流螢紅著臉,有幾分憤恚。
“這倒也罷了,趙帥纔是個明白人,本朝可冇有外姓王。”賀蘭致行對這位同僚評價很高,“他現在駐守雲南,中心朝廷也管不上那麼遠,又尚了公主,和本來的桂王也無異了,這個節度使的位置說不準還要世襲罔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