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成。”阿常在客堂裡喊他。
“豬崽買不到,不過你想要的話,能夠跟我預定。”白老邁說著,就從口袋裡取出一個收據本出來了,一邊寫一邊對邱成說道:“我看哥們你也是個實誠人,定金就未幾要了,冇頭豬崽你先付我十斤玉米麪,對了,你籌算要幾頭?”
“哎,不是我說你啊哥們,要在我們省會做買賣,不熟諳幾小我可不可。”白老邁一副哥倆好地拍了拍邱成的肩膀,麵不改色地給他上眼藥:
“唔。”阿常含混地應了一聲,手裡抱著一個電飯鍋內膽,吃得正努力,桌上的兩個碟子空空如也,最後那點剩菜連同菜湯都被他倒進鍋裡拌飯吃了。
他這一起過來,也冇看到上回阿誰賣罈子的攤主,不曉得是不是因為東西賣完了就回家了。
“哥們你還不曉得吧?”那賣油條的一臉奧秘,湊到車窗前,抬高聲音對邱成說道:
下午三點多鐘,邱成帶著阿常出門去租車,還是那家租車行,還是租了一輛皮卡車。
這纔沒多長時候,省會彷彿比他們上回過來的時候又熱烈了一些。
有了大米,邱成決定這一天中午吃米飯,燒飯的時候,他想起久違的飯香,就忍不住往電飯煲內膽裡舀了一杯又一杯的大米,內心想著,歸正他和阿常都挺能吃,多做一點也冇事,吃不完的話早晨還能炒飯。
“九斤玉米麪。”邱成說道。
邱成稱好了重量,把大米和剩下的玉米麪提到白老邁麵前,白老邁一揮手,讓花子把東西先拿歸去,他本身卻不走。
邱成給大米和玉米麪稱重的時候,花子就在他們老邁身邊蹭辣白菜吃,白老邁也不如何活力,嘴裡咯嘣咯嘣嚼著酸脆辣口的白菜梗,含混不清地經驗他:“你小子吃幾片就行了,我閨女還冇嘗過呢。”
“嘿!不然你覺得我就是個收庇護費的?那點錢夠贍養幾個弟兄?不過就是個副業,隨便弄弄,增加點進項。”
阿常則拿著一把調羹蹲在內裡的小餐廳裡刮土豆皮,用不鏽鋼調羹一刮一撕,一大片土豆皮就下來了,冇幾下就能刮出一個光溜溜的土豆來。邱成切了幾個乾辣椒,拍了幾瓣大蒜,把這些土豆切成細絲,炒了一大盤酸辣土豆絲。
“方纔那傢夥姓黃,在咱這一片是出了名的冇誠信,明天跟你說一斤大米給十斤玉米麪,等你哪天把東西給他送疇昔了,他又挑三揀四跟你還價還價,說不定還以次充好拿劣質的玉米麪亂來你,你說,跟這類人打交道是不是很冇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