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不答,‘我’隔了好半晌才咕噥道:“你長這麼妖孽,你弟弟必然也很……”
野草及膝,黃葉堆地,一片荒涼的田野。
不一會,‘我’卻收回“啊”的一聲大呼,聲音儘是痛苦。
我去,這死人臉放大後能看嗎?!
‘我’將渾身染血,奄奄一息的韓籌扶起,口中唸唸有詞:“唉,如何剛來就碰到這麼短長的妖怪,真是出師倒黴,我還甘願魂穿呢,頂著本身本來的身材,做甚麼都畏首畏尾的。”
‘我’身披一襲厚重的毛裘,雙手不時地放在火爐上方取著暖,語帶抱怨道:“我還覺得仙界四時如春呢,想不到另有這麼酷寒的處所。”
“那就分袂開我。”韓籌的迴應是一記狠咬與乾脆利落的語句。
敖鬆‘刷’的一聲抽出了那把傳聞是他成年時,韓籌送他的那柄誅妖劍,得益於仆人常日裡的珍惜,劍尖出鞘時,寒光燦爛,美不成言。
“我擦!你如何這麼妖孽!”‘我’雖嘴上罵著,但卻眼神發直,目不轉睛地瞧著對方。
‘我’連連擺手說冇事,可眉梢眼底倒是一片無法與悵惘。
畫麵如水波紋般飄漾逝去,隨之而來的倒是一室爐香,羅綺軟被,韓籌似毫無知覺地躺倒在榻,‘我’正側坐在旁,雙眉舒展,一臉沉悶,不知在想些甚麼。
我能瞭解對方此時無措的表情,畢竟我在前不久也與他一樣。
亭外大雪紛飛,寒浸入骨,亭內倒是小火爐溫酒,暖意蠱然。
“本來你真是神仙…怪不得這麼都雅,這張臉真想看一輩子。”‘我’雙臂摟住對方的脖頸,笑得一臉痞氣。
月映中庭,花影重重,暗香浮動。
‘我’姿式隨便地吊坐在雕欄上,神情茫然,眼神放空,連身後悄悄鵠立了好久的人影都冇發明,直到後者走了上前。
那人有張熟諳的臉,我反應癡鈍地想了好一會,才記起這張彷彿隔世的臉是韓籌弟弟的,阿誰叫敖鬆的人的臉。
那女子一聽‘敖雲’兩字便皺起了眉,神采非常不快,她眼底閃過一抹憤怒,但目光卻從那男人身上轉回到了‘我’身上。
“我給你個機遇,”耳畔的話語持續著:“我將它的臉割了下來,貼在你臉上,然後我會奉告我哥,你複活了,如何樣?”
我怔怔地看著這一幕幕,那些曾經存在過,厥後卻不知所終的影象跟著這些畫麵在我腦海不竭翻湧,本來…本來熊孩子並冇有亂來我,它是真的給我搞了具身材,我以本來的模樣姿勢來到這個天下,早在千年前便與韓籌產生了那麼多的糾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