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緩緩放動手,看著對方那鋒利指甲上感染的紅絲,立馬感覺臉上那抹刺痛也變得火辣起了。
我隻好認命地再度將他抱起,緩徐行入了屏風相隔的寢間。
蕭紹酬眨了眨眼,一如既往的無言相對。
四娃對我這一番充滿愛心的話語視若無睹,獨自小跑到床沿邊,不知在搗鼓些甚麼。
我將他一把抱起,用不容置疑地口氣號令道:“這玩意你今後少碰,彆做這些噁心的事情,這會臟了你。”
我凸!
隻見匣子裡擺放著各種百般的植物‘標本’,有野貓、有老鼠、有青蛙、有蜘蛛、有甲由、有胡蝶…但這不是最獵奇的,最獵奇的是,那些標本無一例外肢體都被極儘殘暴地解剖,乃至連個頭最小的蟲子,也被撕扯得七零八落,這也就罷了,頂多感覺此人噁心且無聊,真正令我心生悚然之意的,倒是這些殘肢碎骸全被他分門彆類地一一擺好,明顯該是血肉恍惚的東西卻被歸納得井井有條,整齊非常。
我皺起眉,在蒙了一層灰的花瓶旁找到修甲剪,將蕭紹酬放到椅上,蹲下了身,握起他的爪子就開端剪,不比當代的指甲剪便利,這裡的剪完還要再漸漸地磨平。
實在太可愛了,這些近身宮侍們我絕對要個、個、換、掉!
不,打住打住,蕭紹酬再像韓籌,也不會是他,我還是放心腸做好每一步功課為要。
“…給…你……”
“看不出來啊……你韜光養晦埋冇頗深啊,是打著讓彆人小瞧你,然後絕地翻盤的算盤嗎?我能夠奉告你,這峭壁不成能!”
公然,四娃對我那聲“阿酬”的稱呼起了反應,但他隻是扭頭看了我一眼,便持續在床底下折騰,我正欲上前強迫勸止,成果對方竟從床底下拖出一個黑不寒冬的箱子。
細心看,卻有些教民氣酸。
大抵,他是感覺‘好東西’要與‘好朋友’一起分享吧?
對方柔嫩的掌心一片臟汙,細幼的十根指頭上一排長長的利甲,長得幾近逆天,乍一眼看去有些駭人。
那堆亂七八糟,噁心至極的肉塊與殘肢刹時散落一地。
蕭紹酬的力量不大,但這凶惡的一撓,還是讓我的臉掛了彩。
小酬酬,小籌籌。
這過分熟諳的混亂感,導致我不得不換個稱呼來辨彆。
好吧,對待這類特彆兒童,我得拿出點誠意了,不能再嫌棄幼兒園教員那套,“…額,小酬酬…”
想起剛纔的交換,我恍然改口道:“阿酬,快過來,這處所的確不能住人啊,哥哥帶你去住豪宅,吃大餐,穿名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