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少琨的腦袋裡一片渾沌,他連連點頭。
那日本身收到匿名飛鏢信,說湯瑤帶領死囚逃獄綁了正在坐月子的蘇清清,要他孤身來斷崖做個告終。
“咳咳……”蘇清清本就高燒得腦袋發暈,現在被閻少琨掐著脖子更是難受不已。
畢竟這個女人隻是本身解悶找樂的存在,若不是因為懷了孕,母親又催的急,他如何會硬將她帶回帥府。
張副官愣了愣,悄悄點頭:“崖底濕滑,冇有中轉小道,派去的人還冇返來。”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如何就找不到?給我掘地三尺也要找到她!”
“是。”張副官冇有任何辯駁的情感,冷靜起來籌辦往外走。
閻少琨火氣上頭,直奔斷崖後,未曾多想便將事件定局。
張副官頓了頓,回聲後便敏捷分開。
閻少琨一想起湯瑤從崖邊墜落的畫麵,內心的洞穴又模糊作疼。
不,她瘦成阿誰模樣,不會有野獸想吃她……
“官職穩定,薪資升級,本身去領罰吧。”閻少琨對本身的愛將也是愛恨交叉。
可他伸手抓去,四周空蕩蕩,統統皆幻象,冇有一線朝氣。
任何人的性命,都是蟻蟲般不敷掛齒,除了閻少琨的命。
用腳指頭想,都冇那能夠。
閻少琨揉了揉太陽穴,他總感覺本身的腦袋即將炸裂。
可現在細細回想,阿誰一咳就吐血的女人,真的有本領夥同兩個死囚逃獄,然後回北帥府綁了蘇清清嗎?
閻少琨像失心瘋一樣衝進了梨苑,床上的蘇清清正發著高燒,整小我病懨懨。
崖下是深不見底的江水,岸邊有一隻帶血的布鞋,另有一隻被野獸咬死的狼王。
“大帥,清清甚麼都不曉得……”
閻少琨吼怒著,將屋裡搬得動的東西都砸了個稀巴爛。
“回大帥,四年了。”張副官的聲音有些降落。
他吃力安撫著本身,就像一個溺水掙紮的人,儘力尋覓能夠自救的浮木。
張副官立馬跪了下來,冇有涓滴躊躇。
閻少琨俄然叫住他:“等找到夫人,再將功補過。”
我命你親身送蘇姨太回府,但你卻一向在林子裡冇走!你是翅膀硬了還是彆的目標?”
“說!你如何會孤身一人去了斷崖?那些死囚為甚麼要綁你!”閻少琨對蘇清清冇有半分顧恤之意,直接將她的手腕攥得青紫。
眼下統統,唯有找到她才最首要。
他必然是瘋了,纔沒有第一時候明辨是非。
閻少琨想起了湯瑤在最後說的那些話,他一點都不想去探明本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