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喜堂以後,行拜六合之禮,接著就將一對新人送入洞房,逢春是有資格去鬨洞房的,遂跟著人流進了滿室喜慶的屋子,新娘子牛翩然,逢春也見過一回,生了一張美麗的瓜子臉,明眸善睞,很有氣質,大略是揭蓋頭的時候,新娘子都是一幅紅臉嬌羞狀,新郎官都是一幅滿麵東風模樣。
臉上微露哀憫煩躁之意,逢蘭悄悄咬牙道:“我真不曉得,她腦筋裡都裝的甚麼東西,那韓二太太固然性子短長,但也並非特彆刻薄胡塗,韓姐夫說不上有多好,但也曉得恭敬嫡妻,會給正室麵子,她已經給韓家生了兒子,凡是她略微有點當兒媳婦的模樣,也不會鬨到現在這個境地。”她今後如果攤上這麼個兒媳婦,她估計也得三天兩端活力。
“我也很想曉得,她腦筋裡到底都裝了些甚麼。”逢春也跟著苦笑道,如果逢瑤性子暖和些,她一定不能與她敦睦相處,哪怕是君子之交淡如水的乾係呢,可惜,逢瑤的行事氣勢,恕她實在難以苟同,老是一幅高高在上天之驕女的模樣,每次看她的眼神,都飽含著鄙夷和不屑,她又不是腦殘,明知逢瑤討厭她,還巴巴地湊上去捧她。
這一日,身份最拖後腿的逢春,又坐在廊下給薑筠洗頭髮,一邊揉發一邊嘮叨:“築兄弟就要結婚了,母親差我幫著乾活,二爺倒好,趁我有點餘暇的工夫,就捉我來給你洗頭髮,也不讓我歇一會兒……”不遠之處,嫤姐兒正被奶媽抱著,伸手摘快意苑後|庭的花兒玩,晏哥兒溫馨的坐在廊椅上,肉呼呼的小手托著臉腮,賞識孃親是如何給爹爹洗頭的。
與孟氏的二房比擬,大房這邊聯婚的層次就略顯不敷格了,長媳韓氏雖是清平侯府的長房嫡長女,但是其遠親兄弟突然猝死,她那一房的爵位還不知能不能保得住,長房的獨一女人薑箬,聯婚世代簪纓的清貴之家,家世比上略不敷,比下大不足,根基說的疇昔,唯有次媳陶氏隻是定國公府的一個庶女,身份最是拖後腿。
眾女眷說了好一會兒話後,然後在永安伯夫人的聘請下,前去宴客的大廳吃席,皇家郡主生的女兒做滿月,隻要收到請柬的人家,根基上都很給麵子的來了,這一日,永安伯府裡裡外外都熱烈萬分,宮中也賜下很多賀禮添彩,宴畢,在慧柔郡主戀慕妒忌的眼神中,薑箬叫滿目柔情的董臨瑞拎走了,與嶽家道彆時,董臨瑞非常謙恭客氣道:“嶽母和嫂子們得閒了,可來家裡做客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