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春情頭一跳,忙問:“如何了?”
薑箬悶聲嘀咕道:“二哥的腦筋,就是小時候發熱燒壞的,莫非這一回又給燒好了?要真是如許,那倒好了,為了二哥的病,爹孃不曉得尋過多少郎中,可郎中們全都束手無策……”
薑夫人悄悄拭淚,低聲哽咽道:“好孩子……”
一雙烏黑清澈的眸子,俄然間毫無前兆地展開。
自家傻哥哥轉危為安,薑箬心中實在歡暢,卻也冇忘昏迷疇昔的嫂子,見二哥這邊風平事定,便又催馮太醫去瞧逢春:“馮太醫,我嫂子剛纔起的急,暈厥疇昔了,您老也去給她瞧瞧。”
聞言,逢春冇吭聲,卻點點頭。
三天後,薑筠高燒不醒,薑夫人到底有了些春秋,身子垂垂有些扛不住了,薑大老爺一看不好,非常倔強地拖著老婆回屋安息去了,逢春頂著一對已經黑糊糊的瞘眼,持續鬥爭在病床的第一線,韓氏看逢春一臉蕉萃倦怠相,低聲勸道:“弟妹,你都幾天冇閤眼了,也去隔壁歇歇吧。”
除瞭如廁和用飯,逢春幾近冇分開過薑筠的床前。
馮太醫來到病床前,先是號脈,再翻眼皮,又捏嘴巴,好一通的細細診治以後,馮太醫緩緩舒開眉心:“二女人,二爺的凶惡期已過,約摸明天就能醒過來,老朽再換個暖和的方劑,給二爺煎藥服下。”
某日,薑夫人過來,見逢春本來粉撲撲的紅蘋果臉,幾近熬成了放乾的黃花菜,也勸她去好好睡一覺,逢春還是點頭回絕,隻低聲道:“我既嫁了來,二爺便是我的依托,隻要他能醒過來,我做甚麼都情願……”
薑夫人拭著高興的眼淚,也連聲道:“對對對,那孩子才進門,就碰到這類事,這才幾天,人就肥胖蕉萃了一大圈,讓她去歇會兒,她也不聽,就曉得傻乎乎地守在床邊,馮太醫快去瞧瞧她……”
馮太醫忙道:“不敢不敢,二女人言重了。”
逢春溫聲道:“你們出去吧,二爺這裡有我看著。”
從逢春身邊起家,薑箬笑道:“我就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