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春給逢瑤籌辦的添妝之物,有二百兩的壓箱銀子,一套赤金嵌紅寶的頭麵,另有點翠鑲金的玉快意一柄,翡翠觀音像一尊,汝窯花囊一隻,喜鵲登梅圖案的茶具一套,紅珊瑚珠和南珠各一盒,光彩光鮮的綢緞五匹,零零總總折算下來,絕對下不了千兩銀子。
逢蘭深深看逢春一眼,壓著聲音低語道:“珍姐姐當年嫁進韓家後,就不受韓二太太待見,生逸哥兒時又大傷了身子,拖拖遝拉了一年多,終究還是冇熬住去了,七姐現在再嫁出來,莫非就能獲得韓二太太青睞麼,何況,七姐脾氣那麼不好,如果韓二太太用心難堪她,她能忍得了多久,還不知要如何鬨呢……”連聘禮減兩分這件事,都能斤斤計算個不斷,何況今後那麼多事情呢。
她起先是真的擔憂逢春,怕她熬不住,怕她想不開,哪知,她的傻子夫婿竟然病好了,還待她特彆特彆好,兩人客歲還生了一對奇怪的龍鳳胎,說實話,她不是不戀慕的,但並不心生妒忌。
逢春在穿衣鏡前轉圈圈,自我臭美道:“算二爺會說話。”
第二個來的是逢春孃家,因氣候和暖,氣候溫宜,陶老夫人親身出馬前來,除了待嫁中的逢瑤,其他的陶家女眷,隻要身材便利的,全被逢春聘請來了,陶老夫人和嘉寧長公主也是昔日熟諳,談天話舊不在話下。
週歲禮的停止典禮在午宴前,嫤姐兒和晏哥兒身份矜貴,又人小柔滑,長公主不肯叫人摸逗個冇完,便將他們留在本身地點的花廳玩兒,這麼一來,有好多女眷壓根瞧不到龍鳳胎姐弟的真麵貌,畢竟,長公主地點的內花廳,身份不敷的,資格不敷的,是冇機遇到內裡拜見長公主的,陶老夫人,清平候老夫人、姚老夫人、孟老夫人、承恩侯老夫人等纔夠格。
這時,碧巧來講飯已擺好,逢春便叮嚀奶孃帶兩個孩子,到外頭的院子晃晃,且另遣兩個丫頭跟著,三雙眼睛各盯一個孩子,比較不輕易呈現不測,待嫤姐兒和晏哥兒出去後,逢春和薑筠就坐用飯,吃了兩嘴飯後,逢春不由獵奇問道:“二爺,嫤姐兒和晏哥兒,你比較喜好他們哪個呀?”
陶家姐妹都陪在新房,等候新郎官過來接新娘,逢瑤雖打扮的一身喜慶,卻滿心都是肝火怨氣,肝火是被逢春刺激的,怨氣是……聽著已出嫁的姐姐們,這個說孩子,阿誰說孩子,她不由也想到了逸哥兒,外甥不再隻是外甥,還會變成她的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