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上輩子,她必然活得很不高興,韓越能夠真的喜好她,但絕對不敷愛她,要不然她如何會忍著心底的酸楚苦澀,不吭不響的單獨走上鬼域路,而現在,他們兩個多好呀,在他麵前,她甚麼內心話都會講,甚麼驚世駭語都敢說,會嘻嘻哈哈,會奸刁拆台,在外頭裝小大人,回家就扮調皮包。
安穩駛動的暖和車廂裡,逢春挽著薑筠的胳膊,靠在他溫厚的肩頭,低聲笑問:“二爺,我們走的時候,我爹神采特丟臉,你……又用心氣他了?”
辭舊迎新的日子又快來了。
晏哥兒看到爹媽來了後,臉上暴露一抹溫馨秀美的笑,還伸出一隻白生生的小胖手,去抓他薑筠老爸的衣裳,抓來抓去,便捉到了薑筠身上的玉佩,暖玉溫潤,晏哥兒抓著要往嘴裡塞,薑筠忙彎下腰,輕聲笑罵道:“你個傻小子,是不是餓了呀?”
逢春所言,正合薑筠之意,疇宿世此生來看,高氏絕對不是一個好嫡母,她敢暗害逢春逢夏不良生養,過年期間人多手雜,這個抱一下,阿誰親一口,這個再摸一把,誰能包管她不偷偷摸摸的渾水摸魚,若真出了甚麼不測,叫他情何故堪,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是以,縱算逢春不提,他也不會帶兩個孩子歸去。
惠安二十六年的正月十五,逢春恰滿整十八歲。
逢春趴在嫤姐兒的小床邊,嘴裡嘀咕道:“我捨不得嫤姐兒嫁人,我想給她招個上門半子。”
嘉寧長公主微一考慮,隨後笑道:“也差未幾該餓了,叫他吃點東西,然後你們把倆娃娃帶走吧,他倆在我這兒一天,害得我連午覺都冇睡,我得去歇歇了。”
逢蘭作出一幅要破財的不幸模樣:“之前給彆的小外甥送賀禮時,隻用籌辦一份就好,輪到五姐姐這裡,甚麼都要備雙份,荷包,衣裳,鞋子,連壓歲錢也是,五姐姐,小外甥小外甥女本年可賺了個滿盆缽吧。”
不消再去讀書後,薑筠不是在家裡逗後代,就是帶後代去給薑大老爺逗,抑或去給長公主佳耦解悶子。
兩人寬衣後躺進床榻,自逢春不消再調度身材後,兩人就不分兩個被筒睡了,薑筠喜好摟著逢春入眠,再攬著她醒來,他隻想和她同床共枕,相守到老,如此罷了。
逢瑤也明白,她的這門婚事,有弊更無益,她隻是:“可後妻的名頭太刺耳了……”家裡彆的姐妹雖是庶出,可都是夫君原配。
兩人一起談笑著回了家,先回快意苑洗漱一番,再去頤華堂接孩子,兩人到頤華堂的時候,嫤姐兒微張著小嘴在呼呼大睡,晏哥兒卻跟老牛犁地似,在一方潔淨厚軟的絨毯上,漸漸的爬呀爬,爬一會看一眼嘉寧長公主,待嘉寧長公主在背麵拍他屁股時,他才持續往前悠悠的爬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