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春身子一僵,心中淚奔——不是吧,這麼小概率的事情,也能被她撞到麼。
薑筠眼複興味更濃:“那到底是如何一回事兒?”
待薑筠文思泉湧寫了三頁紙後,逢春笑嘻嘻道:“二爺,叫我再添幾句話吧。”
逢春一幅特彆悲催的神采:“我夢著螃蟹了,但是冇吃到……”
“我騙你睡姿不好逗你玩,這事有需求寫麼?”薑筠板著臉道。
兒媳婦和肚子裡的孩子都好,輕易產生滑胎的頭三月也差未幾要過了,薑夫民氣中頓時放心很多,但還是耳提麵命快意苑的丫頭婆子要細心奉侍,不成有一絲一毫的鬆弛,逢春自有了身子後,薑夫人特地撥過來兩個媳婦,專門服侍逢春每日的湯藥補品,閒雜人等一概不準過手。
在當代待的時候長了,逢春的知識也在不竭被豐富,先頭體味了爵位秉承軌製,現在又對身契軌製有了更深一層的體味,直白點講,賣身為奴的主子,是冇有任何權力可言的,性命都捏在仆人手裡,更何況是婚嫁之事,前些日子,晴雪向逢春提及,她二哥已過二十歲,家中父母求逢春賜與配婚。
薑夫人聽完,也是掩帕輕笑,笑罷又道:“本日喬太醫會過府診脈。”自逢春確診有孕後,若無突發的例外,喬太醫月初和月中都會過來一趟,孟氏屋裡有孕的阿誰丫頭,孕期反應一向很激烈,喬太醫給逢春診完脈後,也會去瞧一下她。
薑筠卻還冇數落完:“另有甚麼,我管著你不準看話本書,一天叫你吃五頓飯,把你都快養成肥豬了……你和你四哥就這麼好?我們之間的事兒,你如何甚麼都講給他聽呀你。”
薑筠隨即擱動手中筆桿,去抽逢春身前的紙張:“叫我看看,你都寫甚麼了,這麼老半天了還冇完。”見薑筠要看她寫的信,逢春忙伸手禁止,“不,不給你看。”薑筠目露猜疑道,“你哥哥寫返來的信,你都給我看了,如何你寫的複書,我反倒不能看了,莫非……你在信裡說我好話了?”
逢春輕捶薑筠,嘴裡嘟囔道:“都怨你。”
見喬太醫確認無疑,薑筠心頭龐大之極,逮著喬太醫就是一長串題目的扣問,問到最後,幾近是要喬太醫撂出‘逢春母子三人都會安然’的準話,喬太醫隻是大夫,又不是神仙,哪能做出百分之百的包管,求救的目光隻能瞟向薑夫人——管管你家這位祖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