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巧搖了點頭：“這個不太清楚，隻曉得是六女人結婚那天，散了喜宴後，老夫人俄然大發雷霆，重重懲罰了七女人，她身邊的大丫頭抱菊，打了一頓板子後被髮賣了，三太太連夜被送去的家廟。”

陶景和高氏趕來福安堂時，一身血淋淋的抱菊正被拖著出去，陶景目露嫌惡，瞥罷一眼後直行正屋，高氏心頭一跳，然後心中又恨又急，顧不及多問，也倉猝隨丈夫進屋，進到屋裡後，隻見逢瑤跪在一堆碎瓷片之間，哭得眼睛通紅，神采慘白，陶老夫人黑著臉坐在羅漢床上。

送一臉發笑的喬太醫分開後，薑夫人忍不住笑話傻兒子：“筠兒要當爹了，就這麼歡暢？”

拔出蘿蔔帶出泥，從張翔媳婦和劉成媳婦、到聽雪軒的抱菊、再到抱菊的主子逢瑤，一根藤上的螞蚱儘被扯了出來，一個茶碗重重摔在地上，在逢瑤身前碎地著花，陶老夫人一臉怒容道：“混賬東西，好的不學，學會調撥下人了你！你在閨學裡學的就是這些！”

逢瑤垂著腦袋不敢吭聲了，陶老夫人一拍桌幾，破口痛罵：“胡塗東西！你是不是陶家女人！有冇有姐妹之情！你本身可冇出閣呢！倘若你廢弛你姐姐名聲的工出張揚出去，你還要不要嫁人了！你在閨學裡待了那麼久，就學會如何廢弛家風了！”

薑筠略不美意義的撓撓腦袋，然後回屋去看逢春。

方纔卸下來的床帳，此時又被掛了起來，逢春盤腿坐在床中心，一臉無聊的托腮，薑筠笑著坐到床沿，伸手去摸逢春平坦的肚子：“你上個月有段時候，連續纏了我十來日，應是當時候有的，哎，公然是耕耘勤奮，收成也快。”

陶老夫人不耐煩聽這些哭叫聲，隻問陶景：“你是她爹，你說，這事如何措置？”

逢春靠到薑筠身上，目光滑頭地問他：“我問二爺，對於上個月那十來日，二爺有何感觸？”

薑筠思慮來思考去，最後得出一個結論——當人難啊，我們下輩子還是做一對鴛鴦吧。

薑筠扭過身去，將囉嗦個冇完的逢春抱坐到腿上，苗條的雙臂圈著她，烏黑的眸子裡儘是笑意：“如何變成小老太婆了，這麼多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