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春一瞧不對,忙適可而止地認錯:“我瞧二爺活力,才與你開個打趣,實在,一點都不疼的,二爺用的勁兒,連蚊子都拍不暈,哪會兒打疼我,不消上藥,不消上藥……”
次一日,快意苑中,薑筠掰著逢春的左臉,盯瞧了好半晌,才道:“指印消了,兩瓣臉也普通平了。”
他能夠不要嶽父嶽母,但逢春卻脫不開是陶家女兒的究竟,薑筠長長吐出一口氣:“好吧。”
逢春笑嘻嘻地摟住薑筠:“二爺眼睛真尖,這都瞧的出來……”
“二爺叫我吃睡放心,才養出來的好氣色。”逢春伸手去摸薑筠的胡茬,幽清幽靜的望著他,“二爺,我還是給你安排個奉侍的丫頭吧,大哥屋裡都有的,你又常常忍著,我……”
“你們兩個可真行啊,春丫頭好端端地返來看我,你們叫她頂著一臉巴掌印歸去,還是叫她姑爺親身領走的!”陶老夫人斜身坐在床上,身上還是披著那件薑黃色的衣袍,冗長光陰殘留下陳跡的皺紋臉上儘是肝火,“你們還要不要臉了!”
厚重的錦棉帳子中,逢春死死趴著不動,任憑薑筠如何逗她,她都不翻身過來,離下午進書房的時候還遠,薑筠乾脆脫了鞋,鑽進帳子裡一道躺著,伸手理了理逢春的披髮,薑筠笑道:“一向趴著,也不嫌憋氣?翻過來吧,我不欺負你就是了。”
薑筠隻能反麵逢春貼臉,卻親親她的臉誇道,“是你的皮肉太細了。”
既然逢春挑選健忘不高興的事,薑筠自也不會主動提起,逢春主動投懷送抱,兩團柔嫩緊貼在身,薑筠伸手探進她的衣衿:“公然是吃很多,長得快,連這兒都變胖很多。”
哄了薑筠半晌,薑筠終究不板臉了,逢春和順的伏在薑筠懷裡,又漸漸說道:“我曉得二爺心疼我,可他們到底是我爹孃,就算他們有錯,我也不能不孝,彆的我也不求,隻求二爺今後再見我爹孃時,就算特彆活力懶得理,起碼叫他們麵子上過的去,二爺就當為了我的名聲考慮,好不好?”
逢春動了動腦袋,然後又將臉埋歸去:“你去外頭的榻上躺著,我纔信你。”
薑筠忽將逢春的手臂反箍到背後,又襲向逢春混亂的襟口,逢春被親的哭笑不得,隻能抖著聲音啐他:“我就曉得,你是個大騙子……”
陶景臉皮不由抽動起來,陶老夫人似說的有些累了,漸漸靠回迎枕之上:“聽娘一句勸,今後彆再被你媳婦的好話哄住了,凡事都好好想一想……瞧明天這架式,薑家姑爺還是垂芳華丫頭的,春丫頭又在吃藥保養,如果運氣好,能在這一兩年裡生個兒子,統統都好說,等再過幾年,薑家姑爺也差未幾能立起事了,春丫頭也站穩職位了,就算真有難事靠春丫頭幫扶,她莫非還會放手不睬,你現在就急吼吼的去惦記,春丫頭尚且自顧不暇,她姑爺也冇甚麼門路,靠的還不是她婆母公爹,剛進門的新媳婦,就搞這麼多事,甚麼大事小事都去求著幫手,你叫她公爹婆母如何想,你還要不要做悠長親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