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安堂屋子朗闊,早餐共擺了四桌,男人那邊,定國公陶廉三兄弟外加四個大些的子侄一桌,其他幾個小的湊一桌,女人這邊,老夫人、三個兒媳、再並四個孫媳一桌,其他的女人們坐一桌。
過了一陣子後,彷彿是對逢春的表示對勁了,老夫人終究開口:“春丫頭,你也坐吧。”
坐在陶廉中間的曹氏,一臉暖和謙遜道:“瞧母親說的,奉養您白叟家,原就是兒媳的本分,母親不嫌我囉嗦滋擾纔是。”老夫人道子馴良,自她進門後,從冇有用心難堪熬她,碰到一個和藹婆婆,實乃女人一輩子的幸事,如果碰上個惡婆婆,還不知得受多少悶氣。
老夫人拉扯了好一會兒人際乾係,轉過甚去,隻見逢春已快聽成了蚊香眼,頓了一頓,老夫人再道:“你母婚事多,如有不明白的,可尋你大嫂子再替你理理。”老夫人丁中的大嫂子,乃是長房長孫陶逢鴻的媳婦。
老夫人擺擺手,精力還算不錯:“你媳婦孝敬,日日籌劃著這偌大府務不說,還每天來我這兒存候奉侍,娘冇甚麼煩苦衷了,天然身子清爽。”
老夫人發話,陶景和高氏隻能應是,隨後,老夫人又問了陶逢則一些學業上的題目,再聊幾句陶逢珍宗子週歲禮的話題,最後又和庶出的二房閒說幾句,便叮嚀用早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