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著精美斑紋的紫檀木箱裡,一套鮮紅細繡的嫁衣,整齊地堆疊擺放著,中間還擱著一雙喜慶的繡鞋、以及新娘出嫁時戴的富麗喜冠,逢春臥房裡的箱櫃,一概是紫檀香木打造,離的近了,就能聞到一股淡淡的香氣,箱子不小,空位甚多,再放個木匣子綽綽不足。
“二爺要寫字,你們給他磨好墨了冇?”想起薑筠先頭的話,忍下心底的龐大之意,逢春板著臉問道。
“那歸去以後,我求母親薦一個好太醫,母親樂善好施,這類積善性善的事兒,不會不睬的。”薑筠又從一側拎了個包裹,一邊翻開,一邊欣喜道,“好了,彆傷感了,我買了好些零嘴,你瞧瞧,有冇有喜好吃的?”
擱完東西,逢春正要合上箱蓋,突見薑筠伸手攔住,逢春不解,歪頭看他,薑筠的目光卻落在箱內的紅嫁衣上,說道:“我還冇見過你穿嫁衣時的模樣。”逢春生得極俊,笑起來又俏,她穿嫁衣時的模樣,必然極斑斕。
逢春一起繞進東裡間時,薑筠正在吭哧吭哧磨墨,聞聽有腳步聲出去,抬眼一瞧,卻見是逢春,不由展顏一笑:“你如何來了?”
逢春情頭一顫,低低嗯了一聲:“好,我們一起白頭到老。”
冇有鬨洞房時的歡聲笑語,屋內非常溫馨,光亮再臨視線時,逢春望著覆蓋在頭頂的薑筠,卻見薑筠臉上神采龐大,逢春微微一怔,然後伸手拉他的衣袖,不解道:“如何了?”
晴雪無法的攤手:“二爺說不消,說我手腳好好的,本身來就是,你們忙彆的去。”
逢春忍不住回嘴道:“我們都是老熟人了,我有甚麼好害臊的。”
薑筠內心一格登,放動手中的木匣子,攬著逢春柔聲道:“你們同為姐妹,有甚麼能援手互助的,我們也儘些親戚的本分。”
之前,逢春一向都是和順和順的態度,近段日子,她時而撒嬌時而鬨脾氣的模樣,薑筠實在挺受用,愉悅的輕笑兩聲,然後舉頭闊步出去了,不一會兒,晴雪抽搐著神采出去了,對逢春道:“二奶奶,二爺叮嚀奴婢給你打扮。”
“結婚之日,我可鬨了甚麼笑話?”薑筠俄然問道,自他附身薑筠後,身邊人都對他的疇昔隻字不提,便是長輩們偶憶過往,說話也非常謹慎,估計是怕他不安閒,那是傻薑筠的疇昔,他也冇興趣去問,隻是剛纔看到逢春的嫁衣,他俄然想曉得結婚那天的事情。
一起白頭到老?
磨墨的差事被逢春接走,薑筠懶懶地靠到椅裡,目光戲謔道:“先頭那會兒,你恨不得砸了臥房那張桌子,這會兒,倒不嫌我的書桌礙眼了?還巴巴地跑來給我磨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