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筠俯頭親親軻哥兒的小腦門,緩緩道:“還能如何,看你挺著那麼大的肚子,我每天都在擔驚受怕唄,特彆是你生孩子那一日,我整小我的腦袋都是懵的,你在裡頭難受的哼哼,我內心急的跟有爪子撓似的,偏又不能出來看你,直到兩個孩子安然出世,穩婆又報說你安好以後,我的心才漸漸定下來。”
“若明天是好天,已經日上三竿了。”薑筠如是答覆道。
薑筠歪了歪嘴角,聲音暖和道:“昨夜歇息的好麼?”
薑筠拉著小板凳,挪到逢春的麵前,用濕漉漉的手指,彈了一記她的眉心,聲音暖和道:“小結巴,你到底想說甚麼?”
“女人生孩子,本就是在過鬼門關,更何況,阿箬懷的是兩個,又是頭一胎,母親會憂心很普通。”薑筠穩穩摟著笑的嘻嘻哈哈的小兒子,目光卻柔嫩的落在逢春臉上,“阿箬的環境,和你之前的也算一模一樣了,唉,你懷嫤姐兒和晏哥兒那一回時,那滋味……”
逢春陡起壞心眼,回道:“你小時候,比弟弟還淘呢,總愛扒著你爹的後背,往他肩膀上爬,因為總也爬不上去,你還常常哭鼻子,每回都是娘把你抱起來,擱到你爹爹的肩膀上,你才轉哭為笑。”——實在,這些都是嫤姐兒小時候愛乾的事兒。
逢春懶懶地躺在薑筠臂彎,語氣閒閒道:“二爺明早要出門,如果明天還這麼下著,看二爺還說不說這雨下的好。”
“我可不是白心疼你的。”薑筠扯扯逢春的耳朵,嘴裡哼哼笑道,“請記著,要禮尚來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