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老爹圈在身前寫字的嫤姐兒,聽到母親的話後,頓時咯咯發笑,她這一笑,手上握著的筆桿,頓時就跑歪了線路,烏黑的宣紙上呈現一筆不應時宜的軌跡,嫤姐兒忙仰起小臉去瞅老爹,嘴裡甜甜糯糯的認錯道:“爹爹,我不是用心的……”
逢春伸腳鑽進毛底軟鞋,不甚在乎的笑道:“我倒是無所謂,二爺給嫤姐兒和晏哥兒說清楚就行,彆叫倆孩子覺得你言而無信。”高氏的喪事固然辦完了,但孝女的形象另有需求再保持一陣子,是以,如有甚麼赴宴、吃茶、賞花的聘請,逢春都要委宛的表示,我內心比來很哀痛,實在去不了。
聽罷薑筠的神答覆,逢春的臉直接綠了,微微咬牙道:“你你你你……”
“女人生孩子,本就是在過鬼門關,更何況,阿箬懷的是兩個,又是頭一胎,母親會憂心很普通。”薑筠穩穩摟著笑的嘻嘻哈哈的小兒子,目光卻柔嫩的落在逢春臉上,“阿箬的環境,和你之前的也算一模一樣了,唉,你懷嫤姐兒和晏哥兒那一回時,那滋味……”
逢春抬起右腿,朝上頭撩了些水花,哼哼笑道:“我就是和你嘀咕兩句嘛,在外頭,我又不敢說這些話……呃,你又乾嗎?”逢春倏然奪過薑筠手裡的軟巾子,緋紅著臉頰道,“就曉得你冇安美意,還是我自個兒洗吧。”
四皇子商君良早被賜封瑞王,天子這一回的旨意裡,雖未晉封其為太子,但獨獨未賜他藩地,允他在都城留居,此舉即意味著,四皇子已被內定為下一任儲君,至於為啥有實知名,呃,逢春無厘頭的瞎猜,莫非天子是怕這個兒子……也壓不住太子之名?
她覺得,天子會看在長公主婆母的份上,給小半子賜一塊離都城較近的封地,那樣的話,她還可經常疇昔看望,孟氏心中雖微犯嘀咕,卻也冇膽量去找婆婆提,天子的聖旨,乃是金口玉言,一言九鼎,哪怕是身為姐姐的嘉寧長公主,也不能隨便去指責天子不對。
——好吧,薑筠先生,你的答案,她打滿分。
薑筠笑道:“才結婚幾天,能看出甚麼花樣,伉儷過日子,是長悠長久的事,漸漸瞧著吧。”
軻哥兒坐在懷裡咯咯直笑,薑筠抬開端來,唇角微彎道:“阿箬懷的也是雙生子,自比一個孩子吃力些。”
“用心點。”薑筠伸手重拍一記女兒的頭頂,神態非常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