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春林這會兒點了點頭,說道:“不錯,不拘講個故事笑話,還是念幾句應景的詩詞,一塊兒熱烈熱烈便是!叫她們幾個也一塊兒過來就是了!”
錦書也未幾說,這會兒敲開了核桃,取了內裡的桃仁,送進嘴裡,口中說道:“本來是如許啊!”
馮氏隻得應了下來,錦書心中倒是嘲笑起來,陸春林現在是被衝昏了頭了,馮氏如果真的跟陸春林撕破了臉,到時候就算是馮家將馮氏措置了,陸春林也得灰頭土臉,現在盧春蓮半點不給馮氏麵子,反倒是汲引阿誰林姨娘,林姨娘是老太太的孃家侄女,鄉間人家可不管那些事情,到時候鬨騰起來,一心給林姨娘撐腰,陸家就變成大笑話了。
是以,固然馮氏很想做些手腳,叫那兩個妊婦最好一屍兩命了纔好,隻是,桐葉本來就是馮氏的丫環,防她防的緊,至於林姨娘,等閒壓根不往馮氏那兒湊,藉口自個現在胃口不好,還弄了個小廚房,她是陸春林的表妹,陸家老太太親身給的人,還是上了文書的良妾,是以在家報酬非常不錯,又是個會告狀的,陸春林護得短長,馮氏還能如何呢,是以這會兒隻是不樂意叫兩個小妾在自個麵前礙眼。
這話說得很不像樣,錦書聽著就是微微皺了皺眉,說道:“夫人這話說得公允,這話將老爺置於何地呢?”
陸春林也是說道:“這會兒還早著呢,打趣一會兒再歸去也來得及!”
馮氏臉上抽搐了一下,說道:“香蕊也就罷了,桐葉跟林姨娘都有了身孕,那裡能熬得了夜,可不能動了胎氣!”馮氏實在巴不得兩個小妾動了胎氣直接流產纔好,隻是,馮氏要說手腕也就是那樣,這年初,平凡人家真冇甚麼不著陳跡的打胎藥,麝香太貴,馮氏自個都捨不得用呢,紅花倒是便宜,題目是,大師都曉得這玩意活血,模樣又較著得很,一堆灰不溜秋的藥材裡頭混上幾根紅色的,看不出來纔怪!
“大女人來年就是端莊的王妃了,今後我們一大師子就得靠著大女人用飯了呢!”
馮氏氣得咬牙,當年在家的時候,要麼稱呼她的閨名,要麼叫她夫人,現在倒是好了,直接就叫馮氏了,當著這麼多人的麵,這般不給她臉麵,實在是惱人,不過馮氏也勉強算得上是能屈能伸,立馬就說道:“老爺息怒,是我不會說話!”
馮氏被錦書這漫不經心的語氣弄得血氣上湧,瞧著陸春林神采不滿,也不敢再膠葛不清,隻得強笑道:“今兒個守歲,總不能大師坐在這邊乾坐著,不如一塊兒說點打趣話,也好打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