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做真時,真也會假。
孟玨笑問:“你還記得二哥臨死時說過的話嗎?”
他順著箱籠滑坐到了地上,一個蘭木盒子被帶得從箱子上跌落,翻掉在地上。
劉賀怔了一瞬,明白過來,說道:“你還記得羌族王子克爾噠噠嗎?當年先帝奉告劉詢,能夠給他財力物力,讓他想體例暗中參與羌族內部,想來,劉詢就是用先帝的錢偷偷練習了這支軍隊。”
劉賀木然地點頭:“嗯。”
“我要把她的東西取走,另有她的棺柩。”
“閉嘴!”
自小到大,皇爺爺的教誨,母親的教誨,以及所見所聞、切身經曆都奉告本身,權力就代表著無情和醜惡,在劉賀心中,他仇恨它,可在他的血液中,他又巴望它。在他的嬉笑塵凡下,藏著的是痛苦和蒼茫,是不知何去何從的頹廢,但是,劉弗陵用本身的所做所為消解了他的痛苦和蒼茫,讓他明白權力本身並不無情,無情的是人,權力本身也不醜惡,醜惡的是人。
“來人,來人!”劉賀連續串的大呼。
孟玨唇角一抹嘲笑,“劉弗陵如果曉得劉詢用他們做了甚麼,不曉得會做何感觸。”
劉賀見他不說話,自顧自地竟對他行了一大禮,“多謝!王吉是個君子君子,定不忍見同僚赴死、而他單獨偷生,你就奉告他,很多人不過是我借霍光的手要撤除的人,請他務必保重,昌邑王府內的諸般事件先奉求他了。其他的人,你能救則救吧!是……是我對不住他們!”
“一寸同心縷,百年長命花。一寸同心縷,百年長命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