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酒興之餘，將胡姬的故事寫成了詩賦，很快就在酒樓茶肆間傳唱開。

幾個月前，很多官員和百姓還不曉得孟玨是誰，本日以後，孟玨的名字會如霍光的名字普通，為人熟知。

雲歌忽感覺味道不對，一扭頭，才發明不曉得甚麼時候她蓋著的羊絨毯滑到了銅爐旁，被火烤得已是焦黑，眼看著火苗子就要躥起來。

雲歌本來想講她如何見到小月氏的女王。

霍禹看到父親的目光，一個寒噤，當即站起，害怕地應道：“兒子明白。”

雲歌點頭，很對峙。

劉病已呆了下，哈哈大笑起來，“我還覺得你的題目是甚麼天下興亡的大事，竟然就這個？冇有！”

霍光長歎了口氣，扶著霍成君的肩膀說：“你如何天生了女兒身呢？你如果男兒，爹就不消如此犯愁了。”

霍光打斷了霍山的話，眼內滿是調侃，“撤除孟玨？你們是籌算明槍？還是暗箭？明槍，孟玨是諫議大夫，先皇口諭‘百官以外’，他的存亡就是天子都不能隨便定，何況現在又有天子暗中幫忙，你的槍再快，天子不準你刺出去，你能做甚麼？暗箭，現在全天下都曉得孟玨獲咎了霍氏，他若不明不白地死了，霍家‘暗害忠良’這個奸臣逆賊的名聲也就背定了。天子怕的就是我們不出錯。我們若先失了民氣，在官方惡貫充斥，毀的是家屬的基石。基石不存，廟堂之上何故安身？”

雲歌對一個錯認的劉病已都已經非同普通，現在她碰到了心中真正的人，又如何能夠讓對方難過絕望？

霍光肅容道：“當然有可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把你們各自的府邸都好好整飭一番，下次若再有這些荒唐事情產生，誰的主子，我就辦誰。”

劉弗陵拽著雲歌向內行去，顛末六順身側時叮嚀：“儘快把內裡清算了。”

“哎呀！”一口氣實在換不過來，雲歌大呼一聲，扶著榻直喘氣，一手還不忘拽著劉弗陵的胳膊，“我這……那裡是……講故事？我這是……趕命呢！”

劉病已看孟玨唇邊雖含著笑，可眉間卻有幾分化不開的黯然，對許平君使了個眼色，許平君忙把孩子背到背上，去了廚房。

雲歌瞪著劉弗陵，啞然。

誰家少年足風騷？

“你必定？不會健忘嗎？”

霍山道：“伯伯，侄兒有體例能夠不露陳跡地撤除孟玨，隻是mm那邊……”

劉弗陵看著雲歌一臉凶巴巴的模樣，淡淡說：“快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