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當年，他將身份、姓名直言相告，統統會如何？

薄薄的綢衣，未把引誘隔開，反倒在蹭磨間，更添了一重若隱若現、若即若離的魅惑。

螢光亮滅中，垂首而坐的雲歌，忽而清楚，忽而恍惚，不見白日的嘻嘻哈哈，隻覺她眼角、眉梢都是苦衷。

貳心中巨震，身子生硬。

雲歌並無彆的意義，見他如此，心內難受，“我是大水猛獸嗎？我隻是想靠著你的肩膀。”一回身，背對著他，麵朝船舷，悄悄而臥。

他們是否就冇有了那麼多錯過？隻怕不是。

雲歌用手掩麵，長感喟！

“啊！”

雲歌的確是個從不食言的人，她說冇完，就必定冇完。

雲歌眼中有了淚珠，“我的夫君不就是你嗎？”

她吻過他的每一個五官，最後在他唇畔流連不去，每一次的觸碰都傾訴著愛戀，每一次的展轉也都訴說著愛戀。

她不自發地往劉弗陵身邊靠了下，劉弗陵退了退，雲歌又靠了一點，劉弗陵又退了一點，身子緊貼在了船舷上。

“我睡不著。”

雲歌滑進了被窩，躺到了他身側。

雲歌的淚珠沿著臉頰滑落，如同斷線的珍珠，一顆顆，又密又急。他緩緩伸手接住，在雲歌淒婉、要求的眼神中，他眼中也有了濕意。

“啊――”雲歌握著拳頭大呼，滿麵漲紅，泫然欲涕。

劉弗陵把雲歌扔到她的榻上，對聞聲趕來的於安和抹茶說：“看著她！天明前，不準她下榻！”說完，倉促返身回寢宮。

劉弗陵去解兩人綁在一起的衣袍，“夜已很深，我明日另有事情要做，該歸去安息了。”

雲歌輕聲說：“陵哥哥，從我懂事起，我的心願就是做你的老婆，你非要讓我心願成空嗎？你老是想著明日的事情，卻健忘了本日正在讓我落淚，為甚麼不能讓我現在幸運呢？你能給我現在的歡愉，你還能給我很多、很多歡愉，你為甚麼不肯意呢？”

雲歌的唇在他唇畔和順地展轉，一點點引誘著他。

雲歌和劉弗陵一人拿著一根槳，把船蕩了出去。

自從劉弗陵的病複發，雲歌從未伶仃問過他劉弗陵的病情，張太醫也很怕她會問，想尋藉口迴避，雲歌卻緊追不捨，張太醫隻能停下腳步。不料雲歌並冇有問他劉弗陵的病情。

雲歌斜睨著眼睛看他，考慮了一瞬，點點頭，“好吧！”

一個用力推，一個冒死地抱，船狠惡地搖擺起來，劉弗陵說：“快罷休，你再混鬨，船要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