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來,初誌隻是給他們找點事做打發時候,鴨鵝養起來雖略有些煩瑣,卻並不算沉重,總好過於整日裡胡思亂想亦或滿院子亂竄。
這如果擱在客歲周大囡剛離家那會兒,指不定大伯孃也會跟著痛罵兩句。可現在眼瞅著就三月裡了,閨女訊息全無。故意想去杏花村探聽探聽罷,可這段光陰周家就冇閒下來過,偏生這類事情還不能拜托給旁人,是以大伯孃也隻能將擔憂深埋心底。
到底是攸關全部老周家將來的大事情,周家阿奶在叮嚀周芸芸好生看顧後,就立馬將仨兒子都喚到跟前,不厭其煩的細細叮嚀起來。
可誰讓大金和三囡都樂在此中呢?
實在她本來還想問問從水池遷到承平缸裡的幾條魚是如何回事兒,就為了那幾條破魚占了那麼大個缸子,發甚麼瘋呢!可一提起訊息全無的閨女,魚甚麼的,立馬被她拋到了腦後,隻盼著閨女無事。
聽了這話,大伯孃不吭聲了。
可有人不是這麼想的。
大金是三房的,三囡是二房的,獨獨他們大房吃了虧,大伯孃越想越不甘心,忍不住拽了自家男人一把:“你說如果等大囡返來了,阿孃會不會把鴨鵝補給我們?”
周家大伯開初並不言語,聽到最後那句話,才沉下了臉來:“阿孃有多少錢是她的事兒,你惦記個啥?再說買地如何了?這是閒事兒,有啥美意疼的!”
肉要埋在飯裡吃,話雖糙理卻不糙,特彆周家往上數幾代滿是泥腿子,哪怕人丁暢旺,卻無根底,千萬扛不起禍事。
大房這頭臨時安生下來了,得了便宜的二房三房自是更冇話說。
見三囡將家禽當祖宗來服侍,連夜裡頭都要抱到屋裡去,周芸芸一個冇忍住,逗她道:“你可得把它們清算潔淨了,不然把穩會抱病,瘟鴨吃不得。”
周家阿奶直接將醜話說在了前頭,這事兒絕對不能奉告媳婦兒,有道是民氣隔肚皮,雖說除了三房媳婦兒外,前頭看著都還不錯,可犯不著拿這類事情來當試金石,萬一哪個生了私心可咋辦?本來也是,如果哪個媳婦兒孃家出瞭如許的好東西,難保自個兒不會為了老周家乾出甚麼缺德事。
周芸芸想著,或許先前是真藐視大金和三囡了,這家禽養很多好呢,指不定再過兩月就能下蛋了。
周家原就有三畝水田八畝旱田,現在又添置了兩畝水田專門用於稻田養魚,單育苗就充足讓他們忙瘋。再有一個,雖說稻田養魚的體例是周芸芸想出來的,可她從未親身下過地,到時候甭管是育苗、插秧、放水,還是以後的送魚苗入田,都得其彆人幫著做完。另有旱田裡的紅薯、土豆和玉米,光是乾完這些,就足以累慘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