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周芸芸至始至終都未曾見過阿誰所謂的有錢人家的傻兒子,可她卻剛強的以為,能跟周家阿奶成為朋友,且互利互惠的人,應當不成能傻到那裡去,乃至極有能夠是周家阿奶同類的奪目買賣人。
好的壞的,一嘗便知,如何改進更是信手捏來。
某一日,周家阿奶顛顛兒的跑回家,將糕點順手放到堂屋大長桌上,從懷裡摸出了一樣用布包裹得嚴嚴實實的東西,當著周芸芸姐倆並倆有身的孫媳婦兒麵,謹慎翼翼的把布包解開,暴露了裡頭的東西。
次日,秀娘就去尋周芸芸討主張了。
“那另有甚麼體例不成?隻這般將銀子放在手裡?我怕轉頭阿孃又得惦記上了。”秀娘很有些遊移。
果不其然,在聽了周芸芸的提示後,周家阿奶判定的改口道:“我曉得了,他實在就想要方劑。那我們給嗎?毫不會白給的,賣錢!”
——固然結局冇啥兩樣。
她說得比較委宛,隻道本身頭一回拿到這麼多錢,想著放在手裡有些可惜,又冇本事跟二房學,最首要的是她現在懷著身子,是真冇精力折騰太費事的事兒。
用周家阿奶的話來講,大掌櫃的確就是被她折磨成上趕著找不痛快了,哪次她如果冇逮著大掌櫃一頓噴,還滿腹委曲不安閒呢,非要被她劈臉蓋臉的凶一通,這內心纔好受。
今個兒是一個專門用來放金飾的小匣子,明個兒就是一架精美詳確的打扮台,再過一日則是一座能擺在炕上的小炕屏……
實在,他真的很想問一問,甚麼叫做“他竟然是個識字的”?就算祁家是商戶人家,那也不成能教養出目不識丁的嫡宗子來。至於目光頗好甚麼的,真的不是諷刺嗎?周家阿奶也許不曉得,可大掌櫃卻明白這明顯就是他家大少爺挑著最貴的給送來的。
卻說周家阿奶再度去騷擾了飴蜜齋大掌櫃,這回大掌櫃一見到她先不忙著頭疼,而是給她一樣略大的承擔,翻開一看倒是一個用料講求做工邃密的書奩。又掂了掂分量,裡頭應當另有其他東西。
除了本來的主家留下的東西外,周家阿奶對於祁家大少爺成箱成箱給的東西也很感興趣,擺佈她現在有空,乾脆每次過來都翻開一個箱子,細細的盤點歸整,趁便再挑些好東西回家哄她的好乖乖。
“阿姐,我咋長這個模樣呢?”三囡瞪圓了眼睛張大了嘴巴,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