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這麼一句話,便氣得大伯孃狠狠的將手裡的枕頭丟了出去。她慣常用的是蓖麻枕,厚重的枕頭狠狠的砸在了暖炕尾的牆上,再反彈到了地上,收回一聲悶響。
幾天後,周大囡來了。
不幸的周家大伯孃,本來是想著避開周家世人,單獨先尋周大囡把話說清楚,問問她究竟想乾甚麼,看看能不能拿捏住她。
直到晚間,周家世人都歸了房,周家大伯才一臉猜疑的問出了內心的迷惑。
倒是她親孃,嗬嗬……
哪個敢?!
秀娘有身了。
幸虧,這一回周大囡並不籌算難堪她,當下便點頭承諾道:“你放心罷,我絕對不會奉告其彆人的。”
尋個空檔,大伯孃直接找上門去,目標就是老丁家屋裡。
丁孀婦是不敢惹周大囡的,倒不但單是怕周大囡一氣之下逼著老丁家休妻,更怕周家那頭對周大囡這個出嫁的閨女仍有惦記。誰都曉得周家現在早已分歧昔日,她還想著等來年便宜些賃幾畝田過日子,完整不想開罪老周家。
究竟上,在嫁到老丁家後不久,周大囡就明白了一個很首要的事理。
再看到周大囡時,周家阿奶實在有那麼一瞬是茫然的,不過隻眨眼工夫,她就淡定了:“來走親戚?那就留下來吃個飯,下半晌再走好了。”
她當然不會奉告其彆人,也冇需求出售三囡。究竟上,姐妹之間的磕磕碰碰她還真冇放在心上。彆說三囡了,就連周芸芸也頂多是戀慕和妒忌,完整談不上恨意。而現在,彆說姐妹了,她連周家阿奶都撇開了,隻一心一意的記恨著她的親孃。
倆兒媳婦兒都有身了,這就代表著家裡無能活的女眷,起碼在大房這頭隻單剩下了她一人。偏生,她另有個作天作地各種作死的親閨女,且還要做周家阿奶安排下來的事兒,便是將她劈成好幾半,那也不敷。
周大囡恨恨的剜了她娘一眼,剛想說甚麼,卻剛好到用飯之時,隻得先臨時將一肚子的怨氣壓了下來,待吃過飯再細心策畫一番。
當然,周大囡也不差,每回她娘過來,她都親親熱熱的迎上來,幫著拿這拿那,幫著端茶遞水,幫著捏肩捶背。歸正就是一副孝敬閨女的模樣,倒是惹得自發得已經非常體味的丁孀婦一陣陣側目。
實在,三囡底子就不曉得為啥這事兒不能說出去,隻是她風俗了事事服從周芸芸的話,下認識的感覺這件事兒是不好的。至於這裡頭的詳細啟事,倒是真難為她了。
一想到這些事兒,周大囡氣得渾身直顫,卻見三囡一臉擔憂的望著本身,這才勉強開口道:“彆擔憂了,我絕對不會出售你的。對了,等轉頭我得了空就回孃家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