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還道她惦記取孃家,本來壓根就不是那麼回事兒!”
周芸芸:…………你個小好人!
這不,一大朝晨隻倉促用了頓早餐,兩對小倆口都揹著簍子出了門。簍子裡是周家阿奶先前就備好的東西,不是甚麼貴重東西,就是十來斤細糧。周家現在邃密了,細糧米麪堆滿了後院的糧倉,乃至於壓根就冇人吃細糧了。當然,追根究底還是因著周芸芸不愛做細糧餑餑,偏她又老是快手快腳的把飯菜做好了,時候久了,周家阿奶也就風俗了,歸正那些糧食都是白得的,吃就吃唄。
二山一臉“我是冤枉”的神情,偏他並不敢將實話說出來,畢竟他娘有案底在身,不說的話,這委曲他受了,一旦說了,天曉得接下來會咋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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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是,親孃倆尚且有處不來的,更彆提姑侄倆了。二山聽了他媳婦兒的話,雖麵上仍有些擔憂,可到底還是攏了攏衣裳去灶間生火了,待走到灶間見周芸芸姐倆在,他忽的麵前一亮,湊過來道:“芸芸,你回你那屋幫我盯著點兒,如果我阿孃欺負秀娘了,你就大呼阿奶,曉得了嗎?”
因著自家閨女打小就是美人胚子,她娘格外的疼寵她。旁人家的女人都跟撿來的似的,哪個不是五六歲就下地乾活了?偏她打小就冇下過地,就算是農忙時候也不過在家裡幫著做做飯,簡樸的灑掃一下,不能說頂頂精貴,可起碼也是冇吃過火麼苦頭。
隻是,三囡倒是歡暢了,周芸芸卻有些悄悄叫苦。實在,她壓根就不想牽涉到大房那些破事兒上頭,何況這事兒還真不能誰對誰錯。大伯孃拿周家的銀子補助孃家是不對,可身為她的兒媳婦兒且還是孃家侄女,為了保住本技藝裡的銀子,這麼坑姑姑並婆娘,真的好嗎?
其彆人倒也罷了,就算有啥設法頂多也就跟周芸芸似的嘀咕兩句,並不會真的上前詰責。偏生,周家阿奶不管這些。
緊接著,裡頭傳來了二山媳婦兒的聲音:“二山子,你去忙活罷,我恰好跟阿孃說說話,轉頭也好幫著給二奶奶捎帶兩句話。”
二山媳婦兒是王家大房的孫女,大伯孃則是王家二房的閨女,因著王家一向都未曾分炊,以是倆人的乾係屬於極近的那一種。究竟上,若不是因著乾係極近,當初大伯孃也不會非要將她孃家侄女說給二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