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頭,周家阿奶再度被奉為上賓,她倒是乾脆利索得很,拿出灌酒的氣勢,將上等的碧螺春一口悶,隨後抹了抹嘴,豪放的道:“你就是大掌櫃?實話跟你說,我情願賣方劑,不但是星星糖的,另有個冰糖的方劑,一併都賣給你,開個價罷!”
——信賴您能逼死人!
倒不是驚奇於周家阿奶的厚臉皮,而是方纔周家阿奶已經將方劑儘數奉告了兩位。祁家大少爺是作為店主必須曉得方劑,大掌櫃實在是祁家的家奴,他是賣力全部製造發賣的。也是以,在曉得方劑的環境下,聽了周家阿奶這話後,他倆齊刷刷的表示很震驚。
祁家冇那麼嚴苛,究竟上祁家大少爺就一點要求,不準再售賣,也不準再將方劑教予任何人,至於自家人做一些吃,倒是無妨。
好歹合作了幾個月,管事雖不敢說完整部會了周家阿奶,可多少還是曉得一些的。就周家阿奶這性子,如果回絕賣方劑,絕對能比及下一回賣星星糖時,趁便奉告他,而非特地趕來支會一聲。
周家阿奶是典範的打蛇隨棍上的人,她方纔隻是因為錢到手了一時歡暢才許了諾,現在見那祁家大少爺這般良善好欺的模樣,當下心頭大樂:“要不你再幫我尋個鋪子?哦,你是從都城來的,不體味這兒。那誰懂?”
祁家大少爺是真冇旁的意義,畢竟在他這個身份,互送禮品是很平常的一件事兒,至於糕點看著是精貴,實則壓根就不算啥。可題目是,周家阿奶不是這麼想的。
在周家阿奶策畫期間,大掌櫃已經叮嚀下去了,實在他也不消親身出馬,手底下幾百號人,分店更是一堆,完整隻需求叮嚀一句,自有一堆人跑上跑下的四周忙活。
“糖畫糖葫蘆算個啥?不過賺幾個辛苦錢。”周家阿奶很有些不覺得然,當然在前年,她還是很在乎這個的,畢竟辛苦錢也是錢,哪怕百口繁忙一天能得個一百文,也打心眼裡感覺歡暢。
“大掌櫃必然曉得。”祁家大少爺當然不會鄙吝這點兒幫忙,關頭這不過就是一句叮嚀罷了,又不消他自個兒出麵,能賣小我情自是好的。當下,他便叮嚀大掌櫃,叫他幫著尋個合適的鋪麵,又問周家阿奶想要如何的。
本著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的原則,祁家大少爺不但立馬聘請周家阿奶去官衙門立文書左券,還當著她的麵,從街麵上尋了幾個以替人寫信複書為生的窮墨客,以第三人的身份幫著查對文書左券。
總的來講,簽訂左券所得利者,唯有買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