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會兒,似是真的看不下去了,大伯孃乾脆抬腿往三山子那屋走去,進門才發明三山子正在很當真的練著字,當下既欣喜又心疼。
說真的,大伯孃一眼就相中了書局裡獨一的一套龍騰虎躍:“這要多少錢?”
零零總總加在一起,她現在手頭上隻剩下了三兩銀子。
家裡不缺糧食不缺衣裳的成果就是,她再看不上那些小玩意兒了。可想買的讀書人東西倒是貴得要命,三兩銀子還不曉得能不能把三山子說的阿誰筆架子買返來。
三山子這會兒早已停了筆,束手聽他娘說話,聽到這兒,便開口道:“先生誇了我們幾個懂事有禮,還勸了大金平日裡多看看書練練字,要都忘了多可惜。”
周芸芸倒是重視到了,卻冇往內心去。大伯孃這類心態讓她不由想起了上輩子每到高考時,各處都是讚揚不竭。像製止跳廣場舞這類事兒她還能瞭解,可那種製止利用電梯、不準在樓道裡說話等等,總之要嚴禁統統噪音的做法……真的略神經質。
肥羊都上門了,不宰一筆哪兒成?掌櫃的格外熱情的保舉著自家的東西,一樣一樣的先容疇昔。
二十兩銀子看著是很多了,起碼大伯孃在此之前從未拿到手過。可真的花用起來,倒是一下子就冇了。青山鎮書局裡花了十兩,裁縫鋪子花了一兩,被周大囡硬是討去了二兩,另有給她楊柳村孃家的二兩,最後則是前兩天她終究鬆口同意給孃家侄女多添二兩的聘禮。
客歲一整年,產生竄改的可不止是周家,連帶三奶奶以及一些靠近人家都跟著撈了很多油水。這不,三奶奶過來時,特地帶上了好些個豆腐成品,看著要比平日裡賣的邃密多了,還跟周家阿奶說,等農閒時,她也要起屋子,籌辦給小兒子說親了。
筆架子?還掛了筆?大伯孃一時冇想出那是甚麼玩意兒,卻聽出了兒子言語中的羨慕之意。當下,忍不住道:“那玩意兒要多少錢?”
既如此,另有啥好擔憂的?
嘀咕了兩句後,大伯孃忽的想到早間的事兒,忙問三山子:“今個兒你阿爹帶你去孟先生家,先生說啥了冇有?要我說,你阿爹也是多事兒,擺佈那兩個都不學了,乾啥還要帶上?乾脆帶你一個去多好,還能多賣幾份情麵。”
這話是不錯,可惜大伯孃完整冇聽出來。
“誇我何為?”三山子一臉的茫然,見他娘等候的看著他,隻能冇話找話,“實在先生也就跟我們說了一會兒話,厥後他就進屋寫文章去了。對了,先生的書房很標緻,他桌案上還擺了一個高高的筆架子,上頭掛了好多各色羊毫。”